“好了,都起來吧。”
詭計!
這還是自打冊封皇貴妃禮以後,她頭一次穿皇貴妃的朝服、戴皇貴妃的朝冠,旁的不說,單單是脖子上麵掛著的朝珠就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幾近腰都直不起來了,真想把這玩意兒取下來。
在百姓的山呼中,龍輦緩緩行進,莫約半個多時候纔出了城門,慕容微雪一起端坐,加上昨兒早晨又冇好生歇息,這時候天然腰痠背痛得短長,但是卻也不敢等閒放鬆,正難受的時候,身後卻驀地一輕,腰背被人悄悄托著。
“日日相看兩不厭,”慕容微雪對著成卓遠一字一句當真隧道,“不管你身著龍袍,權掌天下事,還是一身便裝,與我共剪西窗,也不管你的雄圖偉業江山社稷,隻要進了這扇門,你就是我一小我的成卓遠,是我如何都看不厭的心上人……”
鏡中的男女,男人超脫,女子柔情,臉孔流轉,情義不言自明。
慕容微雪喝了口茶,好輕易舒緩了過來,正要找成卓遠問話,卻見成卓遠走了出去,然後從身後悄悄地環住了她,慕容微雪驀地就噤了聲。
實在太柔情,實在太平常。
瞧著街道兩側烏壓壓跪著的百姓,另有些許少女羞紅的臉,慕容微雪絕口不再多說一言,隻是成卓遠仍舊笑著,迎著朝陽,笑得神清氣爽。
“隻要你情願等。”成卓遠又反覆一遍,看著慕容微雪的眼,有些孔殷。
真真說不清。
“娘娘,奴婢們服侍娘娘梳洗。”
“唔!”
……
宮女們順次在床前下跪施禮,慕容微雪再一次怔住了。
“不準再笑了!聽到冇有?!成卓遠你,你不準再笑了!”慕容微雪小聲吼道,一臉慍惱,活像一隻要發怒的小獸。
隨便、平常、且由衷。
哪有這麼大天白日、還這麼勾人
到底有多愛他啊。
“謝娘娘。踺”
“宋弘所言,貧賤之交不成忘,荊布之妻不下堂,”慕容微雪柔聲道,一邊撫著成卓遠的髮梢,“宋弘之以是寧拒湖陽公主,卻不捨荊布,不但是因為有伉儷結髮之情在,更有彆的。”
成卓遠不語,隻是深深地瞧著慕容微雪,然後將臉轉向外頭。
慕容微雪一怔,驀地看向成卓遠,眉開眼笑了一起的男人,這時候倒是一臉莊嚴端方,那當真的神采,實在嚇了慕容微雪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