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一聽半年,不覺皺眉,倒惹的懷清想笑,暗道,俗話說長幼孩,長幼孩,真是一點兒都不假,這老太君能享本日這般繁華,想來是吃過很多苦的,不想倒怕吃藥了,想著不覺暴露些笑意。
張婆子忙應一聲,丫頭打起簾子,懷清跟張婆子走了出來,鞠問屋直入東次間,一進屋便撲臉的熱,懷清略瞄了一眼,隻見當屋放著一個銅製鏤刻著鬆鶴延年的大熏爐,裡頭銀絲炭燒的真旺,頂上氤氳而出縷縷芳香,細心嗅像是蘇合香。
懷清跟著張婆子,剛至廊下便聞聲兩聲咳嗽傳出來,懷清愣住腳,張婆子低聲道:“這是老弊端了,每逢秋冬必犯一次,若謹慎謹慎些還好,稍一忽視便要延上一冬。”
懷清目光從痰盂裡劃過,內心已有了大抵,老太君漱了口道:“叫你來本是要說話,不想這咳症又犯了,真是老了,不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