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道：“升了你的官嗎？”

張家的小院是官方給驛丞配的居處，屋子不大，卻也齊備，應了那句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灶房搭在院一側，有一大一小兩個灶，兄妹倆加上陳皮甘草也不過四小我，用不著大灶，隻燃著小灶，閒時燒水烹茶，飯時蒸煮燉炒也儘夠了，也冇請廚娘，平常日子都是甘草摒擋，懷清有興趣了，纔會下廚。

懷清挑挑眉道：“你記得住？我還當你忘了呢。”

甘草盯著灶上燉肉的小鍋，眸子子都不帶錯一下的，無認識的吧嗒了一下嘴：“女人，這肉可都燉一個多時候了，差未幾了吧。”嘴裡說著，眸子子卻仍落在肉鍋上。

甘草眼睛一亮，倉猝把鍋蓋翻開，並且把筷子遞在懷清手裡，懷清紮了一下鍋裡的肉道：“還欠些火候，你在這兒盯著，甚麼時候鍋裡的肉汁收的差未幾了，就成了。”

張懷濟一進家就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陳皮把他身上的外頭的大氅卸下來，搭在一邊兒道：“要說我們女人這燉肉的技術，比西街口老陳記的醬肉還強呢，等肉燉好了，拿剛出鍋的熱餅卷一塊，恨不能把舌頭都吞出來。”說著忍不住咕咚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