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等他想出對策,六皇子就來了,在裡頭接了信兒,黃國治腿都有點軟,忙套上官服出來驅逐,可在馬車前站了半天,也不見六皇子下來。
次日南陽縣衙門口貼了佈告,六皇子體恤南陽百姓痛苦,命令開倉放糧,舉凡南陽縣的老百姓按人丁,每人二斤白麪,三今後卯時開端,掌燈時領完,過期不候。巡街打更的敲著鑼,大街冷巷的扯著脖子喊了三天。
懷清哼了一聲道:“是開眼了,怪不得都想當官呢,一個五品的守備順手就能送出個金人,如果熬上一品大員,家裡的銀子還不堆成山啊。”
許世龍道:“爹是說六皇子開倉放糧的事,不過是想要個好名聲,等回京的時候在聖上麵前能表功罷了,滿大燕誰不曉得六皇子是甚麼人,剿匪?逗樂子吧。”
黃國治倉猝讓下人抬了上來,紅布揭開,合座金光,半人高的彭祖真能把人的眼都閃瞎了,順手就送出這麼大的禮,可見許克善貪了多少銀子。
甘草點點頭:“我聽陳皮說的,說陳豐從汝州城找來的梨園子,不止守備大人,汝州府大大小小的官都要來南陽呢,這六皇子哪兒是來剿匪啊,這是尋樂子來了。”
慕容曦坐在當中的椅子上,身子略今後靠了靠道:“黃大人這是做甚麼,好端端的請甚麼罪,莫非病胡塗了?”
許世龍道:“爹那日在引鳳樓擺宴,他黃國治都稱疾不來,就是不給您老麵子,您還上趕著給他送女人做甚麼?”
偶然候,他們這些小子暗裡還說,如果顧冇娘肚子裡有了種,生下來,都不曉得是少爺的兄弟,還是老爺的孫子呢,總之肉爛在鍋裡,都是老許家的種,也冇便宜了外人,這就叫便宜不出當家。故此,瞥見顧媚娘跟許世龍*,也隻當冇瞥見普通,打起簾子,許世龍走了出來。
想到此,黃國治脖頸子縫兒裡一陣陣冒冷氣,揣摩著為今之計,要想保住本身就得把許克善扔出去。
黃國治用袖子抹了把盜汗,又大聲道:“微臣黃國治恭迎六皇子。”車門一開,黃國治剛要施禮,就見下來一個十三四眉清目秀的小子。
許克善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總之今兒這事兒辦完了,你先出去躲些日子再說,等消停了你再返來。”
許世龍道:“爹的意義是……”
且,許克善但是條瘋狗,真反咬本身一口,到時候,即使本身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黃國治是越想越後怕,明天早晨一宿冇睡,揣摩這事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