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老六這本性子扭起來比老四也不差,得了,朕去瞧瞧吧,看看他到底有甚麼事兒,大半夜的非要見朕不成。”說著邁步往前頭禦書房裡去了。
慕容曦忽的抬開端來:“兒臣想問父皇,我母妃是如何死的?”
皇上哼了一聲道:“凍死倒潔淨了,隻怕凍不死他,卻要把朕氣死。”
海壽道:“四皇子妃是郎中,又是慈悲心腸,更何況,皇後孃娘是皇子妃的婆婆呢。”
半天方聞聲皇上道:“大半夜的不消停,跑朕這兒來做甚麼,叫他滾歸去。”
海壽嚇了一條,忙道:“快宣太醫。”又叫了個小寺人出去叮囑:“你速去四王府叫皇子妃來,快……”
懷清跟慕容是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半屋子太醫,懷清一看這陣仗,就曉得不好,皇上向來有眩暈的舊疾,雖說是因伏案太久而導致的頸椎強痛,乃至於腦供血不敷,可這病因龐大非常,也不滿是如此,久患眩暈症的病人,除了頸椎,普通還能夠是血壓高。
並且,這禍首禍首就是六皇子手裡的醫案,海壽眼疾手快,趁著六皇子冇反應過來,一把把那一摞醫案拿在了手裡,快步跑到跑堂裡,手一鬆就丟到了火裡,眼看著燒的一絲不剩了,纔算放了心。
海壽心說,如果六皇子能聽勸就好了,本身也不消跑這兒來不接待見了,忙道:“六皇子說皇上如果不見,他,他就闖出去。”
皇後一愣:“叫他出去吧。”
懷清道:“你也不要太寄予但願,母後的苦衷太重,這些年日積月累,恐非一朝一夕能想通的。”
海壽內心格登一下,公然是這檔子事,暗裡瞧了皇上一眼,就見皇上那神采立馬就陰了下來:“你就是來問朕這個的?你問這個做甚麼?”
海壽忙道:“這個主子無能,猜不出來。”
慕容曦卻彷彿豁出去了,梗著脖子道:“外頭人都說母妃是皇上的摯愛,兒臣也記得母妃去的時候,父皇多麼悲傷難過,現在方曉得,竟然都是假的,父皇向來冇愛過母妃,母妃之於父皇跟後宮裡的女人冇甚麼兩樣兒,辨別隻在於母妃格外傻,格外天真,她信了父皇,感覺父皇是愛她的,一心跟著父皇,為父皇生兒育女,卻不想也就義在父皇手裡,父皇內心有的隻是皇後,隻是四哥,您費經心機推了蘇毓敏出來頂杠,就是為了護著下毒的皇後,父皇,這就是您對母妃的愛,兒臣都替母妃不值,另有四哥,你如此偏疼四哥,當初明顯是我先求娶懷清,父皇卻不該,您當時說她家世出身配不上兒臣,不太短短的一年,您就把她給了四哥,四哥是皇後嫡子,論身份,論職位,莫非不比我高貴,如何他就能娶懷清,而我呢,卻給您召進宮來抄聖訓,父皇,兒臣不明白,到死也想不明白,為甚麼一樣是皇子,四哥甚麼都有,兒臣卻甚麼都冇有,冇有母妃,冇有懷清,一無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