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子，對不起！來世，我必然不那麼高傲，必然不那麼絕情，也必然不那麼笨拙……來世，我會早早去找你，找到你，庇護你，心疼你，庇護你，把這輩子受的苦全數補給你，把這輩子我欠你的，全數償給你。

“顱內出血，措置不及時，導致病情減輕，現在如果不開顱，直接籌辦後事吧！”護士推開姚準，冷冰冰地說，“都成如許了，才送來，已經錯過了最好搶救時候了。再說，人摔了不能隨便挪動，這點知識都冇有！”

肖暖彷彿冇聽明白他的話，眨了眨眼睛，抬眸看了看天花板，“媽媽……爸爸……爺爺……”

好不好啊，汐子……你才二十三歲，你這麼年青，你如何能說走就走，如何能夠啊……你帶了那麼大的遺憾走了，你讓我姚準這後半生該如何去餬口……你贏了，你贏了，以是你快起來，起來……我認輸，但是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認輸，我不能在慚愧中餬口下去……你不能這麼殘暴地對我，不成以，不成以……討莊丸圾。

“你多大了？”

他的心，公然是被矇蔽了。

回到肖暖的病房，出來之前，他給季妍打了電話疇昔，“季妍，把孩子讓保母看著，加大保鑣護院力度。在我和暖暖歸去之前，這幾天，你和正誼，幫姚準好好打理一下汐子的後事。”

心，突然一痛，秦正南捏緊拳頭在她中間坐了下來。

姚準說不下去了，想起方纔看到的景象，拳頭緊緊攥起，“咚”一聲，用力砸在了牆壁上。

“你媽媽叫甚麼？”

肖暖都乖乖地共同著大夫，隻是嘴裡一向在兩個字兩個字地喚著，“爸爸，媽媽，爺爺……”

秦正南起家給她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中間，“給你晾著，渴了再喝，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每答覆一個題目，他的心都會跟著顫一下……她記得這麼多啊，都記得啊，都是對的……但是，但是她為甚麼說她隻要三歲呢？

……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翻開，一個女護士走出來，手裡拿著票據，問，“誰是家眷？”

……

淩晨五點的時候，秦正南的手機裡接到了季妍發來的簡訊：“先生，汐子冇有任何朋友，我們決定年月朔火化她。姚準說，想把她葬在江城，因為她說過，她想成為中國媳婦。”

秦正南趕緊讓開位置，“大夫，我太太醒了，但是……她彷彿不熟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