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明天賦打起來四桶水,明天隻能給你們家一桶了。”八月初十的淩晨,安家的小廝按例給晉國公府送水,姨母親身跟車來了。
安肅這些年,把他的小舅子、妹婿、兄弟全數晉升當官了。但是,另有些堂兄弟,平素不如何密切,他們的餬口也寬裕。雖不親,這等乾旱也不能看著他們渴死。
“往深了挖,要多少錢?”景氏道,“水災這般嚴峻,今明兩年都冇有租子,今後日子不過了嗎?”
“如何了?”景氏明知故問。
景氏安撫她半晌,老姊妹倆說著話兒。
彆的兩個箱子:一箱子黃金,一箱子白銀,用來壓底。黃金五百兩,白銀一千兩。
陳七娘道是。
景氏想了想,同意了。
“七娘,你也歸去吧。”景氏說了一會兒話,對陳七娘道。
“你這丫頭,說話如何不知輕重?”二嬸微怒,“我冇有著力?倘若家交給我管著,我豈會讓你們受這類罪?你母親當家,冇有顧好我們,反而說我不著力?我出甚麼力?”
“七娘,委曲你了,到了我們家就有吃如許的苦。”景氏歉意對媳婦說,“每房分一缽水,洗臉擦身,端賴這點水。天又熱,我曉得大師難受,你也委曲......”
“你能夠把陪嫁都拿出去來,補助家用啊。”淩青菀道。
陳七娘三朝回門,並冇有回祁州,隻是讓送親的人把拜門禮帶歸去。
等陳七娘一走,景氏跟淩青菀感慨說:“七娘是個短長的。再過一兩年,把家交給她當,我也放心。”
“那往深了挖!”二嬸道,“總歸要吃水的,不好總沾安家的便宜。”
陳七娘也暴露一個笑容。
提到安簷,姨母也急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