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公然去請了位姓孟的大夫。
外祖母鬆了口氣。
淩青菀點頭,給孃舅和舅母再見禮,然後去了景八孃的屋子,看景八娘去了。
他們倆說著話,丫環出去講:“表女人來了......”
“金銀花兩錢、連翹兩錢,泡水喝,口渴了就喝下去,清熱疏風的。”孟大夫說,“五培子一兩、蒲公英一兩、苦蔘二兩,熬煮成一碗藥汁,塗抹患處。”
舅母道是。
八娘還好,臉上有幾個紅點,脖子上也有。孫大夫正在給她診脈,因而她的另一隻手不時撓撓身上、胳膊和臉上,看得出有點癢。
不成想,舅母卻搖點頭:“昨晚發得更加短長,整條胳膊都是紅腫,擦孫大夫的藥膏不消管。我正想回稟娘,上午請孟大夫瞧瞧。”
這是怕母親被祖母欺負。
“也好。”外祖母道,“既然藥膏不管用,就換個大夫瞧瞧。”
她們又說了幾句閒話,外祖母也問起姨母家裡。固然這些話,外祖母都幾次問過兩次了。
孟大夫說是花粉發癢。
並且,舅母感覺景八娘不是發疥子,而是花粉沾上了肌膚,引發的風疹。八娘受不得花粉,每年槐花開的時候,臉上常起紅斑。
外祖母點頭,冇跟淩青菀往深處說。
外祖母也不感覺煩,聽得津津有味。
淩青菀還把她家姑姑的事,說給了外祖母聽。
舅母比較信賴孟大夫。
第二天,淩青菀很早就醒了。
他冇想到女人家竟有幾分本事。
伸手不打笑容人,淩青菀是來探病的,舅母也不好多說甚麼。
淩青菀還記得,過年的時候她母親說,把淩青桐送到孃舅的虎帳裡。如此看來,母親是多年未涉足太原府,不曉得孃舅對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冇有半分豪情。
丫環道是,回身出去叮嚀了。
但是當著孃舅的麵,舅母也不好回絕。
她母親到底身處內宅,有些時候的設法,帶著幾分天真。
孃舅倒是對淩青菀印象深切,笑著道:“快請出去。”淩青菀一腳踩得景五郎跪下,孃舅深覺得奇怪。
“把他請到八娘那邊去吧。”外祖母道。
安簷和淩青桐把淩青菀送到外祖母的院子裡,也給外祖母存候。
“......不要抓,會留下疤痕。”外祖母叮嚀八娘,“癢的話,就讓丫環給你塗抹藥膏。”
外祖母問他們:“明天去了哪些處所,玩了甚麼?”
孃舅晚些時候也在營地返來,曉得八娘得了風疹,問道:“不礙事吧?”孃舅對女兒的豪情是有限的,他喜好兒子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