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巧。親家夫人阿誰丫環,真是個孩子。”母親說到了明天拜佛,就提到了明天碰到的一件驚心動魄之事。
“......想娘了?”大哥又問。
除了“姐姐”,阿誰聲音冇有說過第二句話。
“菀兒,瞧著神采好了些。”母親喃喃,似自語走到淩青菀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舒了口氣。
他看到的,是淩青菀痛苦蹙眉,墮入深深的追思中。
“我甚麼時候學醫的?”
她的哥哥,是個很都雅的男人,這點她也記得。
“好了,好了。”大哥趕緊拉住了她的手,打斷了她的深思,柔聲安撫她,“你病尚未病癒,不要太費腦筋。他日再想不遲......”
大哥就笑。
腦筋裡卻清瞭然很多,繞在心頭的陰霾,散去了大半。
醒來以後,身邊的人和物,都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陌生感。
他笑起來很都雅,眉梢飛揚,神采光輝。淩青菀細心看他,但見他寬額高鼻,星目薄唇,是個俊美風|流的少年,莫名感覺心安結壯。
淩青菀隻是點頭。
“人蔘、附子、乾薑,另有桂枝......嗯,祛風寒的。本來,我是染了風寒。”淩青菀一邊喝藥,一邊想著。
她輕覆羽睫,把情感掩蔽住。
屋子裡隻剩下兄妹倆,一刹時沉寂如水。
夢裡的事,醒來就記不清了,隻剩下一個潮濕、心傷的夢境。
坐在少女身邊的婦人,正在給少女喂藥。
親家夫人,是指二姑母的婆婆。
故而,母親和大哥都很體貼她的頭是否還疼。
淩青菀一時候啞然。
這是她哥哥。
不曉得這是為甚麼。
她抱病這些日子,半夢半醒間,總有個溫婉婦人,坐在她床邊,時而輕撫她的額頭,時而喃喃低語。
男人立馬展顏淺笑,並且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已經退燒了。好點了麼,頭還疼嗎?”
她迷含混糊想著,喝下了送到唇邊的藥。
淩青菀纏綿病榻,已有浹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