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鑰匙冇帶,還擱在旅店裡,壓在羅希的枕頭邊。
顧晏和控方狀師跟法官點頭表示,燕綏之坐在顧晏身後的席位上,在桌子的遮擋下翹著二郎腿,製止仍然腫著的傷腿著地。他看著那位法官的下垂眼和緊抿的嘴角,手指間的電子筆“嗒”地一聲,在桌麵上悄悄敲了一下。
普通而言,收場陳述就是先有控方簡述一下控告罪過,案件顛末以及他們已經把握的證據,再由辯白狀師陳述首要辯白點,以及誇大一番己方的態度。
5點的淩晨,天還冇亮,透著陰沉沉的黑,雲層厚重, 像是一個陰天。
上午10點,1號庭,法官到位。
但是燕綏之卻冇說甚麼。他經曆過很多事,也自認不是甚麼好人,或許有些時候會心軟,但在更多時候心都硬得驚人。很遺憾,他冇法對著約書亞說這句能夠安撫他的話,在他這裡,狀師和當事人之間的乾係就是如此――
陪審團參加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誓。
阿誰手勢代表的意義是――辯方放棄收場陳述。
……
控辯兩邊就坐,被告人約書亞・達勒也被兩位法警帶到了他的位置。
旅店的房間氛圍很好, 起碼比大街上清爽很多, 但是他卻感覺本身冇法在這類密閉的溫馨的空間裡呆下去,壓抑得將近吐了。
約書亞扯了扯嘴角,卻冇有笑,明天這日子他實在提不起一點兒精力,“我不曉得,我就是……很難過,就彷彿冇有人會信賴我……”
他問的非常平平,語氣和慣常一樣冷,就像是一種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