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時神情龐大地看著她,低聲道:“我曉得。”
木槿“噗嗤”一笑,謹慎翼翼地鬆開了手,輕撫著她脖間纏著的紗布,心疼地問:“說話的時候疼嗎?千萬彆留下疤了纔好。”
熬到了亥時,喬梓終究熬不住了,在木槿的勸說下洗漱上床,迷含混糊地睡了疇昔。
喬梓抬起手來在他的額頭悄悄撫摩了一下,語聲垂垂哽嚥了起來:“陛下,那賊子說你在漁村死了……我內心好難過……都是我的錯……害得你們這麼狼狽……還害了這麼多人的性命……你罵我吧……不,打我罰我都行!”
“是朕。”蕭翊時的聲音低低響起。
喬梓一下子驚喘著醒過來,胸口的跳動一下重似一下,彷彿要從胸腔中蹦出來,她錯愕四顧,俄然發明床前站著一個黑影。
“不過,此次他暗中培植的兵力幾近全軍毀滅,跟在他身邊的親信也差未幾都伏法了,現在他隻是孤家寡人,隻怕再也掀不颳風波了。”蕭翊時冷哼了一聲。
“放心,朕乃真命天子,有天命護佑,如何也不能讓那亂臣賊子得了手,”蕭翊時笑著欣喜道,“厥後乾脆我們就在內裡呆了幾日,讓那些賊子覺得我們都喪命了,這才循著絕壁攀了出來。”
北甲軍現由蕭鐸親率,都城內蕭承瀾的兵馬全軍毀滅。
和禧宮外有北甲軍周到監守,暫不成外出。
……
喬梓內心出現一絲甜意,藉著月光貪婪地看著麵前的人:“陛下,你的傷如何樣?就算再忙再累,也要顧著本身的身子。”
“一開端我很驚駭,整天哭,馬公公說你必然福大命大,就算有難也能被你趟疇昔的,我轉頭一想也對,那會兒你都能從陛動手中逃脫,還能怕他一個王爺不成,”木槿滾滾不斷隧道,“厥後我就不哭了,一天念三回經求菩薩保佑,還給菩薩磕了好多響頭,可算是大師都安然無事了。”
他的聲音鏗鏘,彷彿擲地有聲、錚錚鐵骨,喬梓癡癡地看著他,心中一陣盪漾。
木槿搖了點頭:“陛下忙著呢,再說了,何太醫不在宮內。”
蕭翊時的眉頭深鎖:“那永和宮中有暗道,此次又被他逃了。”
一陣笑聲由遠而近,猖獗地迴盪在半空中,那是蕭承瀾的聲音:“喬梓啊喬梓,你也有本日……”
喬梓欣喜若狂,朝著他飛奔而去:“陛下,陛下我在這裡,我也喜好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喬梓一愣,怪不得本日來替她評脈的不是何太醫:“他如何俄然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