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退了兩步,急倉促地便消逝在小徑的絕頂。
她將食盒中的蓮子羹取了出來,雙手捧著遞到了蕭翊時的跟前,柔聲道:“陛下趁熱喝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陛下,你看他此次來又有甚麼圖謀?”蕭鍇有些鎮靜,他一向警戒著喬梓會不會有甚麼狡計,卻被她莫名對峙從蕭翊時身邊分開弄得一頭霧水,本日一看到喬梓又湊返來了,他不由得恍然大悟,想必這便是欲擒故縱的戲碼。
此次送來的是斷指,下一次送來的會是甚麼?
她臆想中的分身其美隻不過是她的一場好夢,而現在夢醒了,該是她做定奪的時候了。
馬德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田女人說好幾日冇見到陛下了,掛記陛下的龍體,便燉了一碗蓮子百合羹送過來。”
一整天,蕭翊時的表情都還算不錯,今春春闈已開,這是他繼位後第一次提拔人才,意義嚴峻,朝中各部因為先帝的懶政、劣政而屍位素餐,積重難返,不動動刀子是不能有新氣象了,而這些考生中的佼佼者將是大晉朝堂的新但願。
蕭翊時心中一蕩,旋即便把那份旖念拋諸腦後,淡淡隧道:“誰又欺負你了?還是又在東合室呆膩了?”
喬梓喉嚨裡赫赫作響,想哭卻哭不出來。她不敢閉眼,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向渾渾噩噩地到了天亮。
田蘊秀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紙裡的字,眼神一僵,一絲不妙的感受頓時湧上心頭:那喬梓到底和陛下有甚麼淵源?一個小小的寺人如此受寵,竟然能讓這九五之尊落筆惦記,莫非此中有甚麼隱蔽不成……
還冇到後殿呢,喬梓便聽到了一陣輕叱,探頭往裡一瞧,隻見一陣劍光飛舞,蕭翊時身著紅色短袍仿如遊龍,手中青鋒劍寒意逼人,時而飄忽,時而凝練,時而短促,劍隨人意,人如劍芒,讓旁觀者不由自主地沉浸於他的劍勢當中……
喬梓的雙腿一顫抖,一頭撞在了那劍柄上,忍不住捂著腦袋“哎呦”了一聲,半坐在了地上。
田蘊秀看著他英挺的眉眼,心中的愛意更甚,這大半年的日子來,她端賴著在腦中形貌這眉眼臉龐才撐了過來,現在離夙願得償隻要一步之遙,她恨不得早日得了封號名正言順。
“你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