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陛下心存仁善,才一向三緘其口,卻冇想到,被世人如此曲解,世人曲解也就罷了,”容昱墨嘲笑了一聲,“在坐各位身居高位,理應忠君報國,某些人卻整日裡以陰暗之心妄加測度,如此用心,不免讓奸人得償所願。”
“朕曉得,你們想問的就是先帝到底是如何死的,壽王到底是如何死的,你們還但願李太妃是朕殺的,更但願蕭秉那小兒是朕動的手腳,為的是斬草除根,隻是老天有眼功敗垂成了罷了,對嗎?”
蕭翊時的目光一一掠過,那目光冷肅鋒利,非論那王莽達也好,還是那些質疑的人也罷,都呐呐地不出聲了。
那程太傅也神采發白,和魯國公對揖致禮:“統統任憑國公安排。”
中間一向一言不發的容昱墨輕笑了起來,那笑聲明朗,在大殿中迴盪。
底下俄然便溫馨了下來。
容昱墨淡然安閒,不疾不徐地駁斥著那些大臣的圍攻,他的聲音明朗動聽,說話引據論點,既不咄咄逼人,也不軟弱有力,比起諸葛亮激辯群儒毫不減色,喬梓聽得津津有味,看向容昱墨的眼中多了幾分佩服。
此語一出,滿殿嘩然,剛纔幾個咄咄逼人的大臣一臉震驚。
看到喬梓,蕭承瀾的眼中掠過一絲訝色,旋即便嘴角輕挑,衝著她眨了眨眼。
蕭翊時的語氣森然,最後兩個字一字一頓,更顯氣勢。
程太傅也跪了下來:“王將軍休要胡言,陛下俯仰無愧,先帝的內侍楊公公冒死前來向我和魯國公通風報信,帶來了先帝的手諭,隻可惜被壽王洞悉後慘遭毒手,萬幸那份手諭還在魯國公手中。”
蕭翊時冇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底下的好幾名大臣按捺不住,竊保私語了起來。
“陛下一言九鼎,臣五體投地。然臣不能昧著知己讓陛下再受委曲,”魯國公跪下磕了一個響頭,沉聲道,“諸位臣公,先帝駕崩,乃壽王下毒暗害,當晚更是逼宮謀反,我和太傅被壽王軟禁在宮中,幸得陛下所救,陛下大義,為保全大晉和先帝顏麵,守口如瓶,陛下救駕有功,這一國之君,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