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梓隻感覺眼睛都不敷使了,跟在蕭翊時的身後不斷地左顧右盼,要不是顧著蕭翊時,她恨不得把街上統統好玩的物件都摸上一遍吃上一回。
喬梓手上提了兩個兔子燈籠,嘴裡啃著雲片糕,肩上揹著兩個布袋子,熱熱烈鬨地跟著上了樓。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嘴唇,那日的觸感在腦中一掠而過,心尖那股莫名的酥麻又泛了上來。
到蕭翊時麵前覲見時,蕭秉低眉順目,看起來非常靈巧,可到底還是年紀小,假裝的工夫不敷,到了無人之處便不住地四下打量,看向蕭翊時的眼神中也帶著幾分粉飾不住的凶惡。
蕭翊時側身看了她一眼:“你甚麼時候曉得青衣的?如何向來冇聽你提起過?”
田蘊秀對他卻有些輕視,玩物喪誌,並非大丈夫所為。
喬梓在內心叫了一聲。
阿誰以構造奇巧聞名大晉的顧青衣,鄰國大梁曾經以萬兩黃金重賞,請他到大梁傳授構造之術的顧青衣!
平靜。
-
眨眼就是除夕了,年二十九時蕭翊時大宴了群臣,除夕夜便是皇家家宴,皇親國戚把大華殿坐得滿滿鐺鐺的。
“陛陛陛下……主子俄然喉嚨有些痛。”喬梓咳嗽了幾聲,一臉的痛苦。
她腦中俄然靈光一現,指著那青衣人叫了起來:“顧青衣,你是顧青衣!”
不過,親到了才曉得,那男人的皮膚真是不錯,竟然光滑細緻得很,幸虧他當時半醉了,一點反應都冇有,更發覺到她趁機小小地揩了一點油,在那臉頰上多逗留了幾秒鐘……
“好了起來吧,今兒過年,隨便些也就算了,今後你不成隨便出入四通殿。”
這看起來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喬梓深深地為蕭翊川擔憂了起來。
隻是喬梓有些委靡,輪休那日賴在床上好半天都冇起來,整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蕭翊時破帶興味地看著她:“你跳過嗎?”
那隻不過是一個不測,如果被蕭翊時看出甚麼來,脖子上的腦袋有幾顆夠他砍的?
除夕開端,蕭翊時便罷朝七日,時候一下子就變得餘暇了起來,後宮諸人也多有輪休。
容昱墨笑道:“青衣,她就是我和你提起的小公公,我們的恒河之治,說不定她也能派上些用處。”
蕭翊時一入後殿便看到了這些人嘻嘻哈哈歡樂的模樣,忍不住便皺起了眉頭。
蕭翊時瞧她那模樣,隻好放緩了腳步,短短一段路,幾小我走了快一炷香的時候,這纔到了鼎豐樓。
喬梓立即拍馬屁:“當然是先聽到陛下的大名,然後才傳聞顧先生、蕭大哥他們的事蹟,對伯納族的一戰,平話先生都能說上一天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