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曉得你要下凡?”懷瀅忍不住問。
宿玉甜甜一笑,“風俗整天然嘛。”
另一仙童指著南天門,嗤笑道:“你當我們瞎嗎,這南天門明顯好端端地敞著呢,要亂來人也不編個像樣的來由!”
仙童不依,“那天君可有交代連紫微大帝的信使也要攔下?”
“這……”天兵躊躇,天君既說了“任何人不得通行”,那天然包含紫微大帝。可紫微大帝統管天界事件,又是個難纏的主,如果他去透明殿嘮叨幾句,怕是天君也抗不住,到頭來虧損的還是本身。
懷瀅見宿玉說得雲淡風輕,有些無語,“你曉得他們是來抓你的,如何一點都不怕?”
南天門前的台階上,站著數列手持長戈的天兵,虎視眈眈地盯著門下的長道。
懷瀅心機一動,對宿玉道:“不如我們稍等一下,讓他們先疇昔。”
天兵為了讓二人斷念,也未幾作解釋。他朝著南天門一揮手,就見那鵠立著的南天門忽地出現波光般的圓暈,然後飄悠悠地動了起來,越變越小,越變越薄,最後成了一張畫著南天門的畫紙。而其背後的真正的南天門,兩扇大門早就嚴絲合縫地閉在一起,還上了三道一人寬的門栓,落了車輪般巨大的金鎖,看上去固若金湯,牢不成破。
一仙童不悅道:“大膽,我等奉紫微大帝之命前去九華玉闕,你們安敢禁止!”
見懷瀅還是躊躇不前,宿玉指了指兩人身上的藏匿符,“你放心,我們隱了身形,這些天兵看不到的。”
天兵將畫紙支出掌中,迤迤然道:“二位也瞧見了,這是天君使的障眼法,如果有人硬闖了出來,便會被困在畫中,絕難逃出。”
懷瀅還是感覺不對,肖善之既然思疑宿玉藏在少府星君府,還從天君那邊拿來縛地樊籠,為何要多此一舉地在南天門安排天兵?
許是懷瀅“作賊心虛”,自打攙扶著宿玉來到南天門,她就渾身不舒暢。她看了眼南天門,遊移地問:“……宿玉,你說天君猜到你要下凡,那他會不會在南天門設下圈套?”
宿玉泰然道:“你說那些天兵?他們是我父君派來的。”
天兵想了想,決定還是把真相道出。“兩位,實不相瞞,不是我等硬要禁止,而是這南天門於昨日便已經關了。”
為首的天兵上前一步,“兩位仙童莫惱,我等奉天君之命守在此處,任何人不得通行。”
天兵坦言道:“我們是昨夜接了號令趕來封閉天門,至於其他就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