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梁氏卻道:“朱紫您也瞧見了,白府那麼大,能藏人的處所多得數不清,她隨便把人往哪兒一塞,誰會重視到呢?”
二人對了個眼色,一個閃身躲到床後,一個化作一道煙藏進床下。
懷瀅想了想,“可馮生本日是新郎官,再如何也要出去拜個六合。內裡那麼多人見過他,白巧娘真藏得住嗎?”
馮梁氏想也不想回絕道:“這如何能行。我說朱紫啊,您可真是天真。明天的來賓哪個不是衝著白府來的,他們如何會在乎馮生啊?就算您去跟他們探聽,他們也不會跟您說實話,不把我們給賣了就是好的!”
懷瀅看得別緻,正要問這是甚麼神通,便聽門彆傳來走動聲。
此時,白巧娘伸出蔥根般食指掠過男人清俊的臉龐,“我那新郎官被你的人偷走了,你不該再賠我一個嗎?”
懷瀅反問馮梁氏:“白巧娘大婚,全部西陵的人都前來慶祝,可見白府在西陵的權勢。你我一起過來,這滿府的來賓、到處的仆人,就算能製住白巧娘,我們又該如何出去?”
房門被人推開,伴跟著白巧娘“咯咯咯”的清脆笑聲,一男人似是迷惑地問:“這不是巧娘你的婚房嘛,如何帶我來此處?”
床後的懷瀅聽得一愣,悄悄挑起帷帳,一看,公然是思暇。
馮梁氏眸子一轉,道:“朱紫不必擔憂他們二人,我和娃娃情意相通,這就給他遞個信兒,讓他把人帶過來?”
“那阿寧和馮管家呢?”懷瀅問。
懷瀅無語,思忖半晌道:“與其在這裡東猜西猜,不如出去問問,說不定有人撞見了能奉告我們?”
馮梁氏嗬嗬一笑,道,“不是有句老話,叫擒賊先擒王。要我說,我們就埋伏在這兒,等她返來,我們就把她製住。人是她藏的,她必定曉得在哪兒,到時不怕她不交代清楚。”
懷瀅被馮梁氏這個不對阿誰不可弄得氣悶,問,“那你說如何辦?”
懷瀅暗想:“莫非是他行跡敗露被逮住了?”又見二人舉止密切,言辭密切,忍不住腹誹:“難不成思暇被這女妖精給迷住了?”
馮梁氏問:“為何不成?”
思暇眼中閃過駭怪,隨即規複如常,“女人這話是真麼意義?”
馮梁氏對此不覺得意,哄道:“朱紫放心,白家老頭最心疼白巧娘,隻要有她在手上,保管您和公子他們都能平安然循分開社神山。出了社神山一起向前,要不了多久便是妖界出口。白府與天界是有左券的,他們是不會追出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