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卡在她內心不知有多少年,現在這簪子就在麵前,她卻不敢去拿。
在與少府星君瞭解的這一千年裡,她冇少仗著仆人家的身份找他費事,兩人經常因一點小事纏鬥在一起。雖說少府星君贏多輸少,卻從未像本日這般一招就將她拿住。盈兒此時才曉得,之前各種不過是少府星君的做戲。
盈兒手腕一痛,驚撥出聲,等疼痛消去,才發明渾身的靈力都被壓抑住,竟連飛身逃竄都不能,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少府星君。
少府星君嘴唇緊抿,淡然道:“你再哭他也不會返來。”
聞聽此言,盈兒更加悲傷,她死命拖著身子不肯前行,哽咽道:“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走……”
她又想起本身對少府星君的苛待,如果然在他部下討餬口,隻怕冇有好日子過,想著想著,眼淚又撲簌簌掉落下來。
盈兒看到木簪,心下淒然。這簪子仙君從不離身,盈兒曾要他換過,也曾向他討過,他老是淺笑著點頭,說:“若你要彆的東西我都能給,唯獨這簪子不可。”
門“吱”地一聲翻開,隨之而來的是一隻茶盞。
盈兒惡狠狠地瞪著他,胸中的仇恨無以言表。她與仙君相伴數萬年,一向密切無間,可自從少府星君呈現,甚麼都變了。仙君會和他下棋,會和他講些本身聽不懂的東西,還會不經意地拿他和本身作比較。最最可愛的是,如果冇有他,仙君必然不會拋下本身。
少府星君在院子裡立了兩日。他昨夜就收到了凡的傳信催他歸去,隻是盈兒在屋裡哭得短長,不得已又多等了一夜。
少府星君聽到響動,回身以腿格擋,手上力道猛增。
少府星君微微偏頭,茶盞從他耳邊掠過,砸到院子裡,骨碌碌轉了幾個圈不動了。
“從速清算東西,我們該走了。”
“盈兒,我此行日久難歸,你且隨少府星君去往天界。記得要與報酬善,不成招惹是非。這簪子雖無大用,倒是個諱飾氣味的好東西,你既想要,便留給你了。”那聲音頓了頓,持續道,“少府星君是天界正視之人,你要聽他的話,不能再像疇前那般到處刁難人家……我知你心中難過,我……”
盈兒聞言,衝到少府星君身前,指著他的臉:“誰要跟你走,你給我出去,聽到了嗎!我討厭你!”
盈兒淚如雨下,認命地垂下頭。
盈兒一看少府星君籌算用強,當下也不客氣,腳上用力朝他踢去。
少府深深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化作一道長虹直上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