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活著？”慕容瑾嘲笑，“本宮奉告你，紅杏，我寧肯撞死南牆，也不會學慕容暉去投敵，輕易偷生！”

紅杏說的對，活著，纔有但願！纔有但願力求複國！

“哼，投敵就是投敵，賣主求榮就是賣主求榮，還裝甚麼被逼無法！莫非身逢窘境就要出售本身的靈魂麼？！”

聲音裡一如既往的淡定，無一絲慌亂。

十萬鐵騎，屠城三日，歌舞昇平之繁華亂世刹時淪為修羅天國，一排炫黑甲冑，一座血染骷髏城，江山破裂，國破家亡。建康八年，燮國鄴都。

“殺你？”苻緘好似聽到奇談怪論般驚奇道，“為何？令兄長在杞國還在等著公主去團聚呢，殺了你，朕如何向他交代！”

兄長，也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彆再提甚麼兄長，他不配！”慕容瑾好像受儘折磨再不想忍耐的小獸大喊道，“你想好了，我如果跟你們歸去，定會手刃慕容暉，用他的項上人頭來祭奠這塊你們發慈悲留下的三生石。”

“那又如何？”慕容瑾轉過身來，不解道，“這與三生石又有何乾係？”

慕容瑾行動輕巧卻穩若盤石的向前走著，想著。

“那是你們的陛下，本宮叫不著！”慕容瑾冷冷的回敬。

“你說誰是商女？！”慕容瑾眼瞳頓時寒光畢現，朝苻緘掃去。

燮國君主將其當作鎮國之寶供奉，定是承載著曆代君王對江山社稷的憂患認識，警告皇室子孫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願燮國悠長不衰，代代相傳，現在鎮國之寶尚在，燮國倒是一片水深熾熱，哀鴻遍野。

“你……”慕容瑾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冷聲道，“本宮冇有兄長。”

慕容瑾視若無睹，嘲笑道：“如何，你還要拿慕容暉來威脅我不成？我奉告你，自從他投敵叛國，在我心底他早就死了。至於你們，悉聽尊便。”

“大膽！”侍從痛斥著要上前，卻被苻緘抬手製止――他在殿門外已有多時，此前隻是想來大華殿看看傳說中的三生石，不料卻讓他見到了這個寧死不降的燮國公主――對於這個脾氣倔強剛烈的燮國公主慕容瑾，苻緘早有耳聞，但本日一見，發明她的龍鳳之姿，風華絕代並未因國破家亡而消減分毫，甚而還能感到她一如既往的放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