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麵說,一麵將荀皇後與鬱妃引至長椅邊坐下。
慕容瑾心下驚奇,鬱妃與荀皇後應當春秋相仿,卻為何彷彿年長了幾歲。
“是,皇後孃娘。”
“統統皆因瑾而起,還請皇後孃娘和鬱妃娘娘不要有罅隙纔是,”慕容瑾感覺此情此景本身若不表示兩句,之前所說的話有些假了,因而抬起眼眸,輕聲細語道,“我不過一個異國俘虜,不值得。”
“隻要陛下答應,”慕容瑾和順卻果斷的截斷,“統統有勞鬱妃娘娘。”
“皇後孃娘給瑾派下的宮女個個心機聰明,機警無能,”慕容瑾想了想,淡定道,“是瑾分緣不好,留不住人,還纏累了娘娘,忸捏。”
“不了,”荀皇後且起家且告彆的道,“公主有客,還是親人,想必有話要敘,本宮就不打攪了,鬱妃mm,你與瑾公主已見過麵,說過話了,還捨不得走?”
鬱妃說的和顏悅色,輕鬆天然,暗裡卻不放過慕容瑾哪怕一絲一毫的神采竄改。
“這……”慕容瑾顯出躊躇之態,作勢無法道,“鬱妃娘娘,並非我成心要負你的美意,而是先前陛下已發話由他來安排,是以,恕瑾做不了主。”
“瑾公主,妾身曉得你是在顧慮陛下,但是你也要想想,陛下每日勞累國事,日理萬機,安排宮女如許的小事還是不要滋擾他的好――”
“皇後孃娘請入坐,”慕容瑾仿若如夢方醒一臉歉責道,“都是我的忽視,隻顧著說話竟忘了應儘的本分,請娘娘懲罰。”
“冇看到二位娘娘在此略坐麼?不懂端方!”慕容瑾用心沉下臉,冷冰冰怒斥道,“叫他等!”
荀皇後眼底寒光閃動:你若隻是個俘虜,你覺得能站在本宮麵前說話?!
鬱妃這話實在就是擁戴的湊湊趣,卻偶然中把荀皇後給獲咎了,因為那些宮女是她派到邀月宮的,說宮女不成體統,豈不是在說她馭下無方,管束不嚴?
“也不儘然,”荀皇後終究肯開尊口了,一副閒散話家常的神采,“公主剛入宮那會兒,本宮就已派了些人手侍營私主,哪知這些賤婢太不識相,惹可公主不歡暢,連帶觸怒龍顏,一乾人等全被擯除出邀月宮,現在正等著陛下安排呢。”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恭敬謙恭,但是讓人聽在耳裡,卻好似讓人逼著說的一樣,荀皇後眼尾眉梢的條條皺紋都跟著顫了顫。
鬱妃在說到最後一句時,成心提了提嗓門。見慕容瑾不說話,鬱妃循循善誘道:
這時,紅杏恰到好處的奉上熱茶,荀皇後在接過杯子的同時餘光瞥過鬱妃,鬱妃像獲得指令似的詫異道:“咦,瑾公主諾大的邀月宮竟隻要一個奴婢服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