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裳暗忖這貨冇摔傻呀,現在還體貼一副皮相,看來腦袋非常活絡,抬手重揮衣袖命一名宮女去拿鏡子,端至豔姬麵前,令他倒抽一口寒氣,鏡中的臉頰邊有較著刮傷的陳跡,妥妥的是毀容了。
豔姬曉得白於裳伶牙俐齒,天然不肯落她的圈套,但這話又不成不認,隻降落“嗯”了一聲,又言:“但用心叵測之人也不該清閒法外。”
“慢走,不送。”白於裳冰冷出言,而即拿起桌上的書卷自顧自瞧起來,全然不看衛子虛的神采。
豔姬抬頜緊盯白於裳的明眸,陰著一張臉,畢竟還是想不出用甚麼話來駁她,隻得負氣轉頭,誰曉得一轉就扭到脖子,痠痛的他悶哼一聲。
“國師方纔並不是對付推托之詞?”豔姬拿冷眼撇她,他毫不能放過讓他毀容之人。
白於裳伸著腦袋細心打望起豔姬的神采,輕喚了聲:“嬌主這但是醒了?”而即便叮嚀太醫上前去給他瞧瞧,眼下到底是何環境。
“不過是場因為粗心而釀就的不測罷了,嬌主仁慈並未措置那幾個辦事不當的主子,可見淺蒼送來的人都是虛懷若穀之賢人呐。”白於裳佯裝不知衛子謙虛思,隻顧拍他的馬屁,又往他屋子那頭瞧一眼,換了一個話頭,“公主但是住的風俗?多出來走動走動纔不覺著悶呐。”
“衛大人所言極是。”白於裳重點了點頭,拋棄衛子虛緊拈住本身的衣袖,又半開打趣半當真道,“梧棲仙子樓裡頭有兩個麵首生的亦是不差,且又都是有情有才之人物,不如帶公主去那處玩玩吧,亦是不枉來了梧棲一遭。”
“國師視豔姬之命為草芥。”豔姬語氣冰冷,很有些斥責之意。
白於裳風雅落坐在床榻邊的矮凳上,悠悠然問:“我府上又未有人每天調嗓子,到底鬨在那邊啊?”這是頭一次拿話噎住他,痛快極了,大仇已報。
白於裳微挑秀眉,放動手中書卷,對衛子虛含笑道,“衛大人哪次來不是白某親身相迎相送,就盼浩然兄能多來幾次。”而即又換了沉冷的口氣,“隻是有些事屬梧棲之國事,無需外人插手。”
“亦是如此,我這就讓下人籌辦。”白於裳巴不得他本日就走,趕緊急去叮嚀。
倒是未央不急不燥,似是此事與他無關,且他確切也不肯費這個神,總之豔姬不是本身的人便是淺亦禮的人,傻了亦是好的。
高聳的,外頭有芸凰身邊的貼身宮女來報:“啟稟丞相大人,陛下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