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於裳嗬嗬一笑,收起傘安排幽蘭的手上,往嚴肖染那邊走去,打趣道:“嚴先生這是為何呀,一見麵就要銀子,不像先生的氣勢。”
白於裳頓足,將腰間的銀袋解下來交由落粉手中,正色交代她:“你將這些銀子送去點摘閣,這玉就當是我買了。”
“就是,大人好說也是陛下的寵臣,他雖是嬌主,卻也是彆國來的,陛下也一定情願瞧他一眼。”落粉也覺著不必慌他。
“曉得了。”白於裳含笑著輕拍一下落粉的手臂就往嚴肖染的府上去,她本來也不奇怪這玉,但她這生還是頭一回收到這物件,且嚴肖染當時不就有說過玉甚麼的,不如留下。
“大人這是要做甚,大風雅方出來便是了,難不成還真怕了那小我?”降紫一麵出言一麵往隔壁撇了一眼,非常不悅。
可白於裳卻不肯再提及此人,隻說:“都是舊事了,白某不肯獲咎嬌女,更不會逆天而爭。”
嚴肖染的手一怔,捏泥巴的行動也變的遲緩起來,卻畢竟一言不發。
“那嚴某就再贈國師大人一言。”嚴肖染的口氣極其端莊,緩緩一字一頓,“姻緣之事順其天然,不成過於心急,偶然喪事一定就是喪事。”
“此言是真。”白於裳隻為擁戴,但若說人間真有如許人物,確是可貴。
再等幽蘭出來之際,白於裳早已撐傘離府了,便將手中糕點安排桌上問起嚴肖染:“都言這天下無人願嫁國師,先生可看出阿誰不利鬼是誰了?”
言並不粉飾。
思前想後便要去瞧瞧豔姬那柄傘下的玉佩,先做個配對了再議今後。
南山見白於裳竟猜出了本身的小把戲便覺難堪,卻又嘴裡委曲道:“丞相大人的一言一行那個不獵奇,整日盯著他的也不止一個兩個,小的也隻是瞧瞧,那裡敢傳,何況所言非虛,又不是胡編亂造的,大人若說不信,也趴兩天瞧瞧唄。”
白於裳微挑了挑眉,心想嚴肖染還真是愛銀子深厚,可她本日是隨興來訪,又將身上統統銀兩都給了落粉,便打趣道:“本日都未有個日頭,想必也曬不成銀子,且佘幾日吧。”
“大人本日倒是風雅,一袋銀子都要送了去?”落粉衡量動手中的荷包一臉迷惑。
白於裳並不在乎,獨自提袍坐到嚴肖染劈麵,昂首瞧見雨水跟著簷邊落下濺地開出了花,便不自禁歎一口氣:“這場春雨落的真是急呐。”
嚴肖染隻笑不語。
待白於裳回到本身府上已然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