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畢竟是心誌固執之人,越是窘境,越能激起其骨子中的悍勇,一指蛇兵號令道:“既然算數,那就彆唧唧歪歪了,咱倆找個處所開練吧。”說話中,秦淡然複又瞻仰虛空,向那不著名的奧秘人說道:“不過,可彆說秦某言之不預,鄙人氣力寒微,手上力道拿捏不準,真如果失手傷了這秦或人的性命,又當如何?”
說也奇特,當蛇兵的手把握在柄首的刹時,長棍略一震驚,剛性頓落空,竟然化作了一條碧綠的軟鞭。
哪知暗中那人卻並不承情,嘲笑一聲道:“某家平生,不好酒、不好色,就愛看個熱烈。小子,你也不必謝我!今兒個某家做主,你若勝了,阿誰女娃娃由你措置。但是,你如果輸了呢?”
蛇兵毒鞭在手,嘴角頓時暴露殘暴的笑意。手腕悄悄一震,鞭首頓時揚起,伸縮吞吐不定,便如一條碧綠的毒蛇。此人露了這一手,一眾天符門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以此觀之,這蛇兵對軟鞭類的兵器竟然非常稔熟,有了這劇毒的軟鞭,當真是如虎添翼,氣力倍增。
“小子,老子堂堂一金丹二級,莫說被你這廝當堂擊殺,就算是打了個平局,老子也冇臉再見同道了。真有本事,這大好頭顱送你又有何妨!”蛇兵被秦淡然的放肆模樣氣得笑了,拱手望虛空一禮道:“大人,還請速速替小的安排個決鬥之所,這小子忒可愛了,讓他早死早投胎吧。”
劉放一眉頭一皺,瞅著秦淡然的眼神有了憤怒,與此同時,蛇兵眉毛一聳,腦海中高聳的呈現了劉放一的聲音:“蛇兄,這廝思惟跳脫而周到,很有聰明。固然其閃現的修為不過築基十級,但卻連聲邀賭,很有信心。必定有其自恃之處。不成等閒應賭,當以智計拒之,你且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推拒。”
“謝過大人!”蛇兵朝著虛空一禮,這才謹慎翼翼握在長棍的柄上,目光望向那些碧綠的尖刺,倒是畏如蛇蠍普通,涓滴不敢觸碰。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聞者神采龐大,嗤之以鼻者有之,鼓勵激昂者有之,趙權與那劉放一倒是心有所感,望著秦淡然的目光,有了戀慕。
秦淡然儘管以賭鬥說事,擠兌得蛇兵不能避戰,哪知對方也是個憊懶角色,竟然直陳無權措置燦靈,這一畏縮卸力,無異於重拳擊虛,算計落空。
被三名金丹真人稱為大人,這暗中人究竟是甚麼來頭?莫非是元嬰期的強者?秦淡然的表情,無端有了幾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