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順不敢起家,砰砰叩首。
秦斬佩服,“賈順這類貪財怕死的東西,就該這麼著!”
打死他都不跟蕭墨霆做買賣了!
二皇子蕭瑞?
十幾個親兵二話衝上前,拿的拿,搶的搶。
桌上放著滿滿的菜肴,醬肘子、桂花雞、梅菜扣肉……乃至另有一隻炙全羊,烤得皮焦肉嫩,鮮香撲鼻!
“竟是鮮桃!”
一道驚雷打下!
剛敲了他一筆竹杠,還要打劫?
他還要養三萬親兵,不能發作。
“殿下,讓部屬斬了他!”肖大寶咬著牙。
賈順的眸子子差點彈出來,他如何不去搶?
“饒命啊。”賈順嚇得大呼,“四殿下明察,不關下官的事啊,是……是二皇子奧妙調走了。下官的嫡妻和獨子皆在盛京,不敢不從啊。”
至於行刺皇裔、剝削軍糧,私盜糧倉……
就連小妾,都比四殿下吃得好!
賈順嚇得捧首狂叫。
不但把他家的花廳洗劫一空,食品搶光,乃至連他祖宗牌位前祭奠的銀酒器也拿走了!
蕭墨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賈大人,傷天害理的事做太多,會被雷劈。”
糧倉裡的糧,都是應急的儲備糧!
蕭墨霆神采刻毒,眼底閃過厲色。
肖大寶恍然大悟,本來殿下是想拿賈彆扭血包。
蕭墨霆正要開口,一名探子飛奔而來。
“殿下饒命,不是下官不開城門,而是城中有五十餘萬百姓,全都手無寸鐵,糧倉中的存糧也未幾,下官心憂百姓,實在不敢開門啊……”
他留下了宣城太守的銀酒器,籌辦再買點紙錢,貢給櫃神。
肖六斤剛會走路就被他帶到虎帳,從小到大冇吃過幾頓飽飯,長得麵黃饑瘦,肖大寶心疼弟弟。
一昂首,便瞥見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齜牙咧嘴地瞪著本身。
秦斬冷冷開口,“貪恐怕死的東西,知不曉得你的太守府門外,已經凍死數名饑民?”
朝廷上有德貴妃,中有二皇子,下有賈順如許的無數翅膀。
“好啊。”蕭墨霆大馬金刀地往椅背上一靠,“隻是代價得提一提。”
“放你孃的屁!”肖大寶厲聲打斷,伸手指向桌案,“殿下跟我們冒著酷寒浴血殺敵,吃草根啃樹皮,你躲在城裡當縮頭烏龜也罷了,竟然還把食品倒掉,都不肯借一粒糧!”
蕭墨霆看他一眼,“我留了半筐給傷兵,賈順那筐,上麵墊的都是草。”
他想調回盛京,恰好西川節度史也想調歸去,兩人一嚮明爭暗鬥。
賈順昂首一看,鮮明發明門口放著一筐桃子,眼睛都直了。
“啥?”肖大寶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