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閉嘴。”文藝小青年刹時溫馨得不像話。
最後開釋在他狼狽不堪的體內以後,笑容裡的諷刺味道越深了幾分,捧起哭得一團糟糕的麵龐,逼迫著他抬起眼,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下一下的割在唐宋的心上。
“哎,說了不消去忙乎這些的,隻是練習罷了,在黌舍的從屬病院不也一樣麼。”唐宋歎了聲。
……
又是這類態度。
草草的收了線,到底還是鬆了口氣,雖是說著大不了順理成章的去黌舍從屬病院,不免有些不甘心,如此起碼不消再去考慮練習的事情。
比方,錢包裡不管放多少錢,總會有六張一元的零票。
煩躁的將碎了的鼠標扔到渣滓桶裡,側著身子撐住腦袋,十指插在絲之間,彷彿模糊另有顧廷末碰觸過的餘溫,摩擦後留下的溫度久久散之不去。
他倒是幾乎忘了,顧廷末確切有些輕微的逼迫症和潔癖。
究竟上,最讓唐宋感覺難堪到尷尬的並不是在顧廷末麵前便嚴峻的犯傻。
實在是太糟糕了。
疼痛到幾近要麻痹,淚水恍惚了視野,偏生把顧廷末那嫌棄中有些諷刺的神采看得清清楚楚。
提及這個莫名的就一肚子的氣,唐宋一邊咬牙切齒的“嗶嗶嗶”毀滅著一對對生果,一邊惡狠狠的給梁昊報告著皇太後的罪過,聽得梁昊心驚膽戰,幸虧自個跑得快,不然這接下來的一年讓他如何麵對班上的兄弟姐妹啊。
“曉得了曉得了。”唐宋哭笑不得,“我背書去了,你不如去看看老媽是不是偷買了巧克力藏在床底。”
“小宋啊……”梁昊的聲音有些躊躇,“你冇事吧?”
【上帝這gm絕對是看清了你身上的斤斤兩兩好賤賤的讓你怕甚麼來甚麼 】
剛好就是全部寢室都能聽到的分貝。
唐宋有些茫然,不曉得為甚麼俄然扯到這個話題上,待到護士姐姐給他繫好最後一根帶子,這才轉到身前,衝著他的腦袋比劃了一下:“你啊,出門之前冇照鏡子麼?有簇頭翹得老高了。”
自但是流利的行動讓唐宋腦筋有些短路。
這才感遭到手上的觸感有些非常,低頭看到手中那堆且能稱之為鼠標實體的零件,唐宋扯出了一個非常輕賤的笑容昧著知己罵了一句。
“行了行了,好好複習,記得去用飯,敢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我奉告你媽,讓她揍你。”唐爸非常嚴肅的說著。
自始自終,便是這類惱人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