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滄霖應道。

“莫敢不從。”沈滄霖站起家，又哈腰行了一禮，然後將琴放在一邊。

楊元益此時也不咳嗽了，利落的起了身，盤著腿坐在床上，“這東西是朕交給他爹的，見此物如朕親臨，其彆人隻曉得朕曾賜賚沈玄尚方寶劍，卻不知他另有這個。”楊元益笑了笑，“他兒子找到你跟你說了甚麼？”

“他還小你兩歲，依朕看，能夠比你頂用。”楊元益特長向著楊宏辰指了一指，“你小子也彆在朕麵前裝瘋賣傻，那都是朕當年玩兒剩下的。”

楊宏辰作勢歎了口氣，“父皇哪知兒子的艱钜。”

……我勒個去，這是調戲冇錯吧？沈滄霖眼神閃動，乾笑了兩聲，“殿下謬讚了。”

“人家是甚麼身份？彆說唱曲兒，他讓我給他跳舞我也得跳。”沈滄霖表情倒是極好，“現在他肯幫我們，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既然帶了琴來，就唱個曲兒吧。”楊宏辰道，“我聽聞沈相十幾年前在牡丹宴上隻高歌一曲，便俘獲了平陽大長公主家嫡孫女兒的芳心，不知沈公子得了幾分真傳？”

“你是特地來找我的。”楊宏辰輕笑一聲，“你叫甚麼。”

“你們都下去，離遠點兒。”楊元益冷聲道，又向身邊的寺人德謙使了個眼色，德謙會心，走在最後將門拉上，然後低頭立在外頭。

沈滄霖搖點頭，“衛王與太尉大人一樣，恨家父入骨。”說著，他伸手將沈玄給的令牌拿出，舉過甚頂，“草民大膽，請殿下將此物呈於皇上麵前。”

“不管他真聰明還是假聰明，沈相都不好救。”楊宏辰假裝不屑的撇撇嘴。

沈滄霖正感覺現在的行動有些含混，見他問話，便向後退了一步，拱手應道，“草民十八了。”

楊宏辰微微低下頭，這些他早猜出來了，“他倒是聰明。”

“也對，沈公子如許的人……如果專門來給本王唱曲兒，倒實在是屈才了。”楊宏辰一邊慢吞吞的說著，一邊向前一步，他比沈滄霖高出半個頭來，而對剛正半垂著頭，從這個角度看疇昔，正有一番嬌媚風情，楊宏辰心中微微一動，伸手拈了一撮沈滄霖散在胸前的頭髮，“不知沈公子年事多少？”

楊宏辰看著本身裝病的爹，嘴角抽了抽，然後伸脫手，將袖子裡的令牌露了個角，遞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