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喊出來的同音，一塊石頭砸在了月朔腦袋上。

“回屋睡吧，”晏航說，“趴著睡多難受。”

月朔俄然有些鎮靜，就像小學的時候去春遊，有小朋友主動說跟他一組時的那種鎮靜。

晏航擰著眉揉了揉眼睛。

“我來聽聽有冇有響兒。”梁兵把他的手機往地上一扔，走了過來。

月朔又抬起胳膊擋了一下。

-是啊，你去嗎？

普通這類冇情感的時候，洗碗清算這類事如何都得扔到第二天了，但明天這頓飯實在吃得壓抑，他就想從速洗了，抹掉這點不鎮靜的陳跡。

老爸冇有睡實，時不時還會展開眼睛，有些蒼茫地往他這邊掃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持續睡。

提起姥姥姥爺時，他對這兩個照顧了他兩年的親人乃至有模糊地順從。

“來這兒用飯這條路不成能不走啊。”老爸看著他。

“嗯。”晏航應了一聲。

-早晨音樂節是不是你帶路？

他連漫步都找不著伴兒，現在能夠跟人一起去音樂節湊熱烈了。

“來個響兒！”梁兵過來對著他小腹一腳踹了過來。

對了還得鑽個眼兒……

出去玩！

你是在找，還是在躲？

晏航一陣嚴峻，回身一邊往客堂走一邊喊了一聲：“老晏！”

偶爾被提起，也冇有誰能體味獲得，這天下上另有人因為這件事沉重地痛苦了十幾年。

晏航皺了皺眉，站了起來，疇昔拽著老爸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架進了屋裡：“你睡會兒。”

“……不能這麼巧吧？”晏航愣了愣，“他這幾天都不走這條路啊。”

月朔站在牆角，耳根到脖子那一截火辣辣的痛得他都有些扛不住。

但那種驚駭卻很清楚。

“你說我是不是很無私，”老爸躺到床上還在低聲唸叨，“我也想過算了吧，為了我兒子……但是我冇法算了，她就在我中間……就在我中間……”

晏航說過喜好以後又過了兩天了，明天得把小石頭做好。

一向到訊息播完，開端氣候預報，晏航也冇有聽出甚麼來。

另有晏幾道。

老爸鎮靜地笑著坐到了沙發上。

“早點想吃甚麼？”晏航又問。

“籌辦事情都差未幾了吧？”老爸問。

“怕碰上他們隔壁樓比來剛迴歸的洗剪吹地痞。”晏航在廚房裡切著牛肉丁，一會兒還要剁蝦泥。

“……大朝晨的你讓我給你做焗飯？還得現燒飯，”晏航瞪著他，“你肉麻半天就為這個吧？”

屋裡冇人，床上的被子也冇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