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長內疚一笑,訥訥隧道:“劫後餘生,打打鬨鬨,高興一下也好嘛,嘿嘿。”
“甚麼?牛魔王?我看看!”
從萬丈絕壁墜落,想到即將死去,成為一堆枯骨,本來有些膽戰心驚的關張琴兒,遭到雪無痕的傳染,不由興趣盎然起來,本來不喝酒的江月琴,也捧著酒罈痛飲,邊飲邊唱豪傑歌,很有巾幗豪傑的風采,英風豪放!
他們義蓋雲天,不畏存亡,直麵滅亡,豪氣乾雲!
關張二人自不必說,接過豪傑酒,便蠶食豪飲起來,張飛德一邊大口大口地灌酒,一邊大聲道:“大哥說得對,生而何歡?死而何懼?我們是桃園三結義的兄弟,死對我們來講,算得了甚麼?有甚麼好怕的?砍下腦袋,不過碗大一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豪傑!”
張飛德摸著額頭上的腫包,嘿嘿傻笑道:“若我真是牛魔王就好了,不說牛魔王的七十二竄改,便是牛魔王的一對牛角,便能夠殺死寒鐵衣了!”
說罷,回身就走,回到彎刀山莊大殿,措置其他事情去了。寒飛雪沉默不語,也走了,髮絲上的三根雪羽頂風招展,突突亂顫。
意氣風發的他們,涓滴不似即將死去的模樣,倒似去赴一場朱門盛宴!
因而開朗一笑,大聲道:“二弟三弟琴兒,固然我們本日難逃一死,但生而何歡,死而何懼?我們不如喝豪傑酒,唱豪傑歌,快歡愉樂地過完最後的光陰,直麵存亡,豈不美哉?!”
“哎,捱了打,還這麼歡暢,天下也隻要你如許了!”雪無痕聳了聳肩,無法地點頭苦笑。
“哎呀,你也打我!”
正在哇哇大呼的張飛德,摸著犄角形的腫包,心中一動,獵奇心起,不由走到一個水潭邊向下一看:
“去!”
一個豹頭環眼的黑衣大漢立時映現麵前,那大漢額頭上一柱擎天,阿誰肉包微微曲折,便似牛角一樣,不由嘻哈笑道:“咦惹,還真是有些似牛魔王呢,隻可惜少了一根犄角,不然更象了!”
“哎呀,你……”
雪無痕噗嗤一笑,一腳踢出,一個石子颼地射了出去,砰地打在張飛德的額頭上,立時腫起一個大包來,一柱擎天,似個犄角普通,疼得張飛德哇哇大呼,又蹦又跳,雪無痕關文長與江月琴,卻笑得彎了腰,眼淚嘩嘩地流!
寒飛雪也悠悠隧道:“是呀,他們好傻,但他們傻得敬愛,我聽人說,桃園三結義的雪關張兄弟,情同手足,義蓋雲天,公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