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總之接下來，在蕭末一次次地接到李堂的視頻以後，某天早晨他終究冇忍住問大兒子：“你三天兩端放我跟李堂視頻，是很放心我還是很放心他？”

阿誰時候糖糖恰好能在學步帶的幫忙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兩步，家裡為了怕他學步的時候磕著碰到，全數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各種傢俱的棱角也被蕭末細心地包了起來——蕭末感覺，不管是爺爺還是爸爸，他的監護人角色做得非常勝利。

蕭末“啊”了一聲，放動手，用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李堂說得是甚麼東西，正想要答覆，這個時候，他卻聞聲視頻劈麵傳來一句涼颼颼地：“算了，我隨口問問，不消答覆。”

“看甚麼看，我的推斷是顛末體係學習的，是很鬆散的——吃你的早餐，閨女。”蕭炎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看了看本技藝上的表，“五分鐘後解纜。”

“這是乾甚麼？”視頻裡，標緻的年青人看上去放鬆了一些，他靠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微微揚起下巴，“一個退休老員工對於新進職員的鼓勵？”

固然李堂在抱怨那邊市場很難翻開，但是究竟上在接下來的問答當中，蕭末發明實在那些被他抱怨的題目實際上都已經處理，年青人說話的時候平平無起伏，乃至冇有透暴露一點兒高傲的語氣，但是隻是支詞片語的話語當中，蕭末也能自行猜想到這些服從前麵的那些腥風血雨。

糖糖：“……”

“你好”“好久不見”“比來過得如何樣”“你兒子白白胖胖”一係列的話在舌尖滾了一邊，終究，在這詭異的沉默當中，蕭末抬起手捏了捏耳垂，從嘴巴裡蹦躂出一句：“蕭衍欺負你啦？……他應當不是這類人啊。”

十四：李堂

蕭末：“冇有。”

蕭末冇說話，就這麼溫馨地等著視頻那邊的人昨晚一係列行動……伴跟著那邊工夫茶水滾的咕嚕咕嚕的聲音，李堂拎起茶壺在杯子上澆注一圈，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這邊黨派鬥爭太龐大，我們如許的外來權勢要俄然摻出來一腳不是簡樸的事情，蕭衍，你是不是要用心跟老子對著乾才找這麼費事的路給我，貨賣給誰不都——”

然後又是半晌難堪的沉默。

很久。

“乖，”蕭衍垂下眼，摸了摸嬰兒圓滾滾的腦袋，然後將他轉向滿臉風中混亂的黑髮男人，“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