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孃的王八犢子,這她孃的真是倒黴了去了!”那四個抬棺材的男人中,有個神采烏青烏青的矮個兒瘦子,一身的肌肉結健結實,便可惜人太矮了,往那四人中一站,的確就是個矮敦子。
“哎喲喂。哪個王八羔子偷襲你馬大爺?”
“許是我們都想岔了?”
那一側,龜縮藥鋪裡的魯豐遠被一撥又一撥更加肆無顧忌的痛罵逼得一口氣堵在心口,終因而忍不住了,顫抖動手指指著一旁的柴二去開門。
說著說著,小二哥拍著胸脯,一臉劫後餘生:“恭喜恭喜啊。豪傑,您那兄弟但是趕上了活神仙,也算他命不該絕。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您那兄弟啊,今後可就說不得就是大富大貴之人了。”
那姓馬的壯漢本來就有些心虛,問樂一句:“不至於吧,咱也是聽人調派,替人辦事……如何著,招禍也輪不到咱哥兒幾個吧?”
既然棺材鋪不肯要,那這棺材最後會到誰的家裡誰的手中?
“你兄弟剛醒,如果不放心,你且在這裡陪一陪你這兄弟,隻你兄弟大傷未愈,也才復甦,話可不能多說,且還是多歇息為主。”說著,她又側首掃了一眼堆棧門口,眼中諷刺實在稠密,微微勾唇,朝著綠盈和秦星說道,說道:“這外頭可真是熱烈,我這幾日顧問著病患,好些時候冇有上街了,也實在是好久冇有過這般熱烈了。
魯豐遠摸著鬍子,一派平靜,喝問道:“你們兄弟幾個,這是要做甚麼?可知你等刁民這等行動,已經是在強闖民宅了?這如果告到衙門,可有你們好果子吃!還不速速退去,莫非真是要等官府來拿人?”
魯豐遠正為他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而高傲。麵上模糊帶著一絲得意。忽地見人群溫馨下來,抬眼一看,眼皮驀地一跳……這可不就是阿誰煞星賤人?
那男人本是想要反唇相譏。忽地頓了下,想了想,抬了頭看秦翠,下定了決計,雙手一握拳,向著秦翠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說道:“秦娘子大恩,救活了我兄弟,我兄弟的命就是我的命,秦娘子拯救之恩。當搏命相報。今後如有調派,凡是不違法犯紀,儘管說來,我李三刀哪怕是死。也毫不皺一下眉頭。”
現在這個矮敦子烏青著一張臉,抬高了聲音罵了一句:“王八犢子,這是用心害我們哥兒幾個吧!本來快死的人現在活得好好的,咱卻給人送棺材,這不是咒人去死嗎!個缺德帶冒煙兒的東西!咱哥兒幾個平白咒人去死,這不平白給本身招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