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離淵瞥一眼空空如也的掌心,緩緩將手放下,低眸含笑看著她:“君子不奪人所愛。”
他側眸睨她半晌,那鋒利的眸子彷彿能將人看破似的,令她內心有些毛毛的。
琴音跟著她的舞姿時而緩如月光悄悄流淌,時而急若滿腔情義呼之慾出。
緩袖輕揚,拂過他的麵龐。
“你愛信不信。”尤墨眸子子骨碌碌一轉,語氣俄然和緩了些,似有些奉迎之意,“阿誰,你武功那麼短長,能教我兩招不?”
“嗯?”
他們跟在赫連離淵身邊那麼多年,不成能冇有眼力見,安插好統統後,見機地退下。
“你既然喜好,那便送給你了。”他的黑眸中不自發地浮起淡淡的寵溺,提示道,“不過此酒醇厚濃烈,切不成貪酒。”
“如何?”他眼中笑意如星光燦爛。
院中隻剩他們二人。
她還冇說完,赫連離淵發笑打斷她:“覺得學了武功,就能逃出將軍府?”
“浮堯。”
“想回家嗎?”
暗香襲來,令他想要伸手將她攬在懷中。
他啞然發笑。
赫連離淵對她的話彷彿挺受用,笑意加深:“教你也無妨,不過……”
被她傾國傾城的舞姿所吸引,驚為天人。
他手上稍稍握緊了些,免得她跌落下去,暖和道:“坐下漸漸喝吧。”
“名字倒是挺貼切,喝下幾口就又浮又搖的了。”她酒意上頭,咕噥道。
“那倒不見得,自古女子大多嬌生慣養,隻學琴棋書畫,針織女紅。”
她還想明白他話中之意,俄然感受腰間一緊,下一秒已飛到院子中。
“你不是病了嗎?如何還能使出輕功?”
赫連離淵眉頭輕挑,冇有答覆。
在屋頂坐下後,她裝模作樣地拱手道:“公子神功蓋世,鄙人佩服!”
尤墨忙收回視野,不覺得意地揮了揮手:“不教就算……”
“不不不,我絕對是發自肺腑!”
扭轉,靠近。
可下一秒,她又扭轉遠去。
“……”
雪雁則在軟墊上鋪上一層雪狐毛毯子。
赫連梟聞琴聲而來,看到院中琴舞合鳴,不由在院外立足張望。
回過神時,發明她正低頭聞了聞酒香。
抬眸望去,夜色如墨,明月高懸。
看來向英並冇有誇大,此人功力實在深厚不成測!
腦海中閃現他們第一次,也是獨一一次見麵的場景,嘴角不由微微上揚,笑得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