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剛奪了她的碎務辦理權,本日不知施了甚麼妖法,竟然又輕鬆奪走了老太太的寵嬖!
她儘管默不出聲地肅立於一旁。
“我這是誇你呢,又不是罵你,跪下何為?”竇氏從鏡子裡瞥了一眼斂秋,又持續撥弄她的新髮型。
祖母竟然……竟然如此密切地牽著墨無憂?
“二姨娘到。”
即便失落了,老太太對她也不甚上心。
全然健忘了墨無憂的存在。
“這……”墨無憂故作難堪地深思。
竇氏不但是給她上馬威,也是她所對峙的高低有彆的端方。
她,當真是本來的墨無憂嗎?
現在她返來了,彷彿甚麼都變了!
斂秋奉侍老太太那麼多年,天然善於揣摩主子的心機,曉得甚麼時候該做甚麼事。
現在一瞧,神采變得龐大,不由悄悄感喟。
墨無憂向前走了幾步。
墨無憂幫忙斂秋一起為祖母穿上外套,便扶著竇氏站起家來。
墨無憂也不知她是用心對她視而不見,還是被新髮型吸引住了全數重視力。
“祖母喜好的話,我今後每天來給您梳頭。”墨無憂莞爾一笑道。
“也好。”墨無憂點了點頭。
“不錯,當真不錯,不但伎倆進步了,連髮式也進步了很多!”祖母竇氏讚歎不已。
竇氏彷彿纔想起墨無憂在這兒似的,驚奇地轉頭望向她:“無憂,方纔是你在幫我梳頭?”
因而,她緩慢轉動腦筋,很快找到一個聽起來靠譜的解釋,安閒淡定地說:“能夠為祖母梳頭是無憂之幸,無憂打小就比較孤介,冇能在祖母麵前儘孝心,現在想來甚是悔怨,以是,今後想多多貢獻祖母,以彌補以往之憾。不知祖母能不能給無憂這個機遇。”
“四姨娘、四蜜斯、五蜜斯到。”
“祖母又不是彆人,我為祖母梳頭,這是儘孝心,有何不成?”墨無憂對峙道。
還是……另有其人?
墨無憂之前固然不受寵,可現在她已是半個當家的,恰是在老太太麵前,建立誇姣新形象的關頭時候。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二夫人、至公子、二蜜斯到。”
“祖母為何感喟?”墨無憂抿了抿唇,“是不是無憂又做錯了甚麼?”
竇氏頓時眸色一亮:“如此說來,這是獨一無二的髮型?好,很好,我早就看膩了那些個呆板的髮式!”
“可貴你有如此孝心,祖母心中甚慰。”竇氏對她招了招手,語氣也溫和了很多,“到祖母身邊來。”
竇氏牽住她的手,讓她坐在本身的身邊,細心地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