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隻是，她冇有再反對齊玉恒的意義。

齊玉恒眸子裡凝出更冷的光，“至於孩子，你不是另有詠薇麼？隻要你能坐穩皇後的位置，今後還能夠再生，成大事者不拘末節，彆忘了你從小我是如何教你的。”

“那是我的兒子！您的親外孫！”齊落雁情感衝動，聲音都破了音，一雙眼通紅。

“那是我的兒子……我齊落雁的兒子……”齊落雁雙目通紅，而後‘噗’一聲吐出滿口鮮血來，麵如紙色，落空了認識。

她說著端杯飲了口茶，倒是被謝昭天的下句話給驚得差點冇直接一口茶水噴出去。

聶詠傑小臉出現些紅暈，終究不再是先前的煞白之色，這才謹慎翼翼問了一句，“那……那我能夠帶去給小火伴一起吃嗎？”

“我與你久未相見，甚是顧慮，此行返來特地給你帶了些青霜殿那邊的零食特產和一些小玩意兒。”

齊落雁並未聽明白父親話中深意，以是先是點了點頭，“是啊，我另有詠傑……”隻是很快她就突然變了神采，“父親，您這話……是甚麼意義？”

齊玉恒彎身下來，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聶詠傑又頓時有些嚴峻。

那一雙眼睛裡冇個核心，也看不出情感來。

詠傑又軟聲在外祖麵前為母後討情了幾句，這才被侍從帶去歇息了。

齊玉恒麵上先前那些笑意頓時消逝殆儘，目光冷冷地睨著齊落雁。

但齊玉恒倒是彎身看著她，“誰叫你這不成器的東西，一事無成？雁雁，想想吧，如果太子死在了攝政王府，統統人都會感覺是攝政王對齊家的抨擊，你這已經岌岌可危的皇後位置，或許就能穩住了。人都是憐憫弱者的。”

正因為冇法預感，以是也就冇法防備。

他垂著頭，以是並未看到現在齊玉恒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陰冷。

聶詠傑的小臉更白了，嘴唇抿得緊緊的，手指用力地絞在一起。

他生性仁慈純真，那是讓君卿若都忍不住想要保護的仁慈，但在齊玉恒眼裡，卻成了不堪重用的缺點。

他雖年幼，但在皇宮長大，更何況他也曉得齊家與攝政王家的過節，現在再聽這話，不免會嚴峻。

縱使聰明如君卿若，奪目如君青陽，也冇法預感這世上竟是會有齊玉恒這類心狠手辣之人，能夠狠辣到這類境地。

齊玉恒的聲音還是是慈愛溫和的，笑道，“是嗎？那就太好了。我們清流之家，值錢的東西是冇幾個的，攝政王家繁華，能不嫌棄當然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