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華仍然跪在那邊,怔怔地等候著,祈求著彼蒼,願麵前這名不會發言的王妃是名心善女子。
此時的獨孤氏一張臉如霜打的茄子,丟臉到了極致,厲聲痛斥,“雲定初,你向天借了膽量麼?竟然敢假傳我姨娘竇後口諭,把糧食給了他們,我們北襄王府近一百口人如何度過這個夏季?你讓我們北襄王府的人接下來如何過日子?”
吃了悶虧,連帶著前次帶人去捉姦不成,反被竇氏怒斥了一頓,獨孤氏不得不重新核閱麵前這位啞後代人,鵝蛋臉,單鳳眼,柳葉眉,櫻桃小嘴兒,膚若凝脂,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整張五官挑不出一絲的暇疵,隻是,那黑幽幽的眼眸閃爍著聰明之光,渾身更是披收回淡然與和順,仿如果一朵深埋於山穀中的幽蘭,單獨披髮著幽幽淡香,無慾無求,清心寡慾。
再差一個奪目一點的宮女去找東陵鳳真身邊其他宮女宦官扣問探聽,才曉得那啞子會醫術,幾近每隔一天都要為東陵鳳真鍼灸,即然會懂醫術,便是一名醫者,是醫者有這類針也不敷為奇。
“村長,她們民氣不是肉長的。”
“村長不消求她們,我們給他們拚了。”先前怒罵竇氏的那名彪悍男人,一邊揮著兵器與將士們廝殺,一邊扯著粗大的嗓門兒衝著伍子華號令。
獨孤氏在心中暗自策畫,輕則逐出北襄,打入大牢,重則淩遲正法。
她獨孤氏在北襄能夠作威作虎,竇氏姨娘常日裡心向著她,可,她不是傻子,關頭時候,如果她與表兄有好處之爭時,必定竇氏會向著東陵鳳真,畢竟,襄王是竇氏親兒,又是她獨一的但願。
雲定初與貼身丫頭交換了一番,清蓮清了清嗓子,便代為主子傳了話,“王妃說,竇後的確國事繁忙,昨兒措置了一夜奏摺,天亮才躺下,這場雪災,不但擾了你們,更是困擾了竇後,竇後孃娘為雪災之事寢室難安,一向在尋求處理之法,她白叟家也曉得你們刻苦挨凍了,竇後孃娘心慈眉善,毫不會棄你們於不顧,她白叟家的心一向與你們在受著一樣的煎熬……”
這是一名不顯山不顯水的女子。
襄王但是從竇氏肚子裡爬出來的,她獨孤衛再親也不過是個孃家侄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