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你……”攸寧忍不住悄悄叫了一聲。
慕容煥已經飲了很多美酒,醉眼迷離,這時傳令的仆人從門外出去,稟告道:“啟稟王爺,班主已經帶人在門外等待。”
最後這兩個字像是在給本身信心普通,葉安歌重重地說出口,而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葉安歌抬頭,眼睛浮泛地向上看著,一眨不眨,不知她到底在想甚麼,隻是這一刻的她看起來脆弱非常,彷彿悄悄一碰就要灰飛煙滅。
可她到底不是慕容煥的敵手,兩隻手被抓住以後,俄然被慕容煥一把拉了疇昔,拖著她進了閣房。
聞聲如許的話,攸寧心中又是一痛,似是想起了那些令人悲傷的前塵舊事,竟是情不自禁隧道:“安歌,既然你下不了手,就讓我去吧,我去也是一樣的……”
“嗯。”慕容煥點了點頭,一揮手道:“叫他們都出去吧。”
隻因為方纔他說的是——
月下的女子抬腕低眉,輕舒雲手,似翻雲覆雨,玉袖生風,甩出錚錚弓鳴,樂聲清泠反響耳畔,手批示灑如揍琵琶絲絃,行雲流水,儀態萬千。
燈火闌珊處。
聽到聲音的葉安歌轉過甚來,眼睛裡通紅一片,不知她是因為一夜未睡還是徹夜墮淚,她怠倦地看著攸寧,微淺笑了一下,“你醒了。”
可……如果已經身在渾水當中,該如何辦?
攸寧安靜如常地說著,倒是把此中的短長乾係闡發得一清二楚,底子容不得葉安歌辯駁半分,“安歌,你還不清楚嗎?這局裡,非論是誰,都不是我們能碰的,你還記得我們臨走時,姑姑已經交代過,莫蹚渾水。”
葉安歌經心籌辦,為的就是這一刻,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手刃慕容煥,卻冇想到他脫手迅疾如閃電,一把抓住了葉安歌的手腕!
隻見走在最前麵的恰是葉安歌,她頭上綰了一個簡樸的髮髻,僅插了一根用古木雕鏤而成的髮簪,古樸高雅;身上穿戴一件大紅的華服,質地厚重,上麵繡著精美的花鳥,非常豪華。
隻是……隻是,如何看著看著,她的眉眼就俄然變得靈動了起來,清澈逼人,彷彿眨眨眼就能將人的靈魂都勾了去,清純美好卻又風情萬種。
攸寧拿著木梳的手微微顫抖,幾近將近握不住,而鏡中的葉安歌仍然巧笑倩兮,看不出甚麼情感,就像那撲火的飛蛾般斷交,頭也不回。
話落,隻見一群人自遠處走了過來,慕容煥抬眼望去,而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般又揉了一揉,就怔愣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