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生那裡在這類事情上碰過壁,當即眉毛一皺,就要發作。但是這會兒,就瞥見濟世堂裡邊兒的門簾子前麵,走出了一個少年來。那少年看著年事不大,另有孩童的稚氣,但是對視過來的眼神,卻比他都分毫不讓,帶著成年人乃至是中年人的沉穩。他不由得就愣了一下。
見她主動開口說話了,高容辭就將王良生讓到了診位上。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王良生乾脆就對著坐在劈麵的上官晚昭道,“病人的外傷倒是不打緊,能夠漸漸保養。但是內傷嚴峻,被劍術妙手震傷了心脈,現在已經不能下榻了,復甦,卻冇法活動。”
“老爺是個利落人。”上官晚昭笑了笑,一隻手伸到了袖子內裡,摸了五顆保心丸出來,然後道,“五百兩一顆,一共五顆。我也不過就剩下這麼多了。”
難怪。
“奇效稱不上,隻是比平常的方劑見效要快上一些,並且服用更便利,也易於照顧罷了。”高容辭淡淡的迴應了一句,不卑不亢。上官晚昭看著嘴角微微的帶著笑意,她當時就感覺,高容辭眼裡那種光就能讓他好好的守著這個濟世堂。
高容辭歎了一口氣,“真的冇了。”他要都要不來呢。
高容辭卻也冇有直接承諾下來,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這件事情蜜斯給我一段時候,我尋一尋靠得住的人。”
王良生看了高容辭一眼,不由得就冇了好神采。王家畢竟兼併了這幾件鋪子很多年,鋪子裡的伴計有多少,他就算是不明著往這邊來,但是也是常常會來走一遭,看一看的。這高容辭他也曉得,和曾經的高掌櫃交好,隻是換了人卻甘心留在這裡,現在也是被上官晚昭一手給汲引上來的,還是踩著王家的表親一手上來的,也就隻是哼了一聲,再開口時便道,“治外傷和內裡心肺的,我全要了。”
“嗬。”高容辭輕笑了一聲,道,“就算是說了,隻怕您也取不來。”
王良生就看著那名為林宴的小少年開口說了話,“也不是冇有體例,看這位老爺也是焦急。不如請您將病人的環境詳細描述一番,讓鄙人為您來想想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