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嫣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就曉得幫她說話,滾蛋。”
“公主,您冇事吧?”
“謝皇後孃娘掛懷,邊月隻是偶感風寒,有些許著涼,幸虧祈王暖和,並冇有指責邊月帶著病氣,咳咳。”
“公主,彆讓祈王妃尷尬了,祈王妃常日文靜守禮,太子殿下落水的事情定是有甚麼曲解。”
邊月這纔有機遇插上話,她忙無縫銜接換上慚愧的神采,重新沏上一杯茶,說,“玉嫣mm,嫂嫂不是用心的,您走得太急,我受了驚嚇纔將茶盞脫了手。”
嬤嬤的腿再也站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後腳邊,“娘娘!皇後孃娘饒命,奴婢隻是想替您經驗祈王妃她不……”
茶杯不偏不倚,恰好砸在自稱公主的女孩麵上。
“玉嫣!”皇後顧不得儀態,倉猝走上前檢察她的傷勢,“快!傳太醫!”
邊月心中微歎,這番告饒的話不說還好,皇後頂多痛斥她幾句,說了即是找死。
她目光緩緩地移向雙腿顫栗的嬤嬤。
秦玉嫣也被嚇到了,冇想到真的打中了她,想上前又拉不下臉。
邊月看著柯齊舞輕顫的後背,她煙緋色羅裙披髮著恰到好處的丹桂香粉味,如有似無地往邊月鼻尖裡鑽,躲都躲不掉。
胡嬌兒喜笑容開,拉著她的手,成心偶然地笑看皇後,“哎呀,快起來,瞧把祈王的新婦給嚇的,這事兒啊,就算是翻篇了,皇後孃娘不會怪你的。”
邊月眯起眼,心中一股炎熱之氣騰起,麵上卻不閃現。
秦玉嫣捂著臉哭地梨花帶雨,“柯齊舞你少說風涼話了,你也被潑一個嚐嚐有冇有事!”
玉嫣?這就是胡嬌兒說的陪玩工具?看著和原主不像是豪情好的模樣啊,邊月微微蹙眉。
“母後!”秦玉嫣瞪大眼睛,嚷道,“您不幫著兒臣出氣就算了,如何還對兒臣不耐煩?您是不疼玉嫣了嗎?”
“謝貴妃娘娘和皇後孃娘。”邊月又朝兩人福了福身。
“開口!”皇後一腳將她踢下台階滾了兩圈,“將這蠢貨拉下去打十板子,送到浣衣局去。”
原主好歹也是個令媛大蜜斯,竟然就如許任人欺辱?給人當馬騎?她家裡人曉得嗎?
很好,邊月暗喜,就是要這個結果,祈王這個擋箭牌真是屢用不爽,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存眷她為甚麼著涼了。
邊月側身險險避開這一鞭子,順手將手中的熱茶丟了出去。
說完,見皇後冇有動容,她撇著嘴角瞪眼一旁看戲的邊月。
柯齊舞捂著傷處,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溢位,哭哭啼啼地擋在邊月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