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驚駭了,卻又忍不住獵奇,想著歸正四下裡無人,我放下花兒就走應當不會有事,現在想想,嗬,我當時真是蠢透了心,因為這一眼,我竟然差點兒搭上了命。’
‘這些事,我如果不說,於宜妃娘娘而言,便是個不知戴德的小人;我如果說了,於我寄父李福德來講,我就是個恩將仇報,反咬一口的狗雜種。’
‘我歸去打了一早晨顫抖,直到第二天賦傳聞,是九皇子放火弑母,迎藍殿統統宮人全數隨主子而去。’
‘我幼年時入宮,做了宦官,自以為膽小心細,做事穩妥,也很快就獲得了朱紫們的賞識,三生有幸被寄父李福德收為乾兒子,在主子堆兒裡,算是頂好了。’
一旁的草叢俄然收回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
‘我活著,時候裝瘋賣傻,怕人殺我;我死了,便能獲得安眠,夜夜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