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諸位,你們又可知罪啊?”
“二……”
眾位官家女子們可不傻,剛纔因為目睹了柯齊舞要死不活的慘相而被可貴激起出來的善心頓時煙消雲散,大家自危。
台下先是一怔,隨即嘩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半途好幾次,世人都覺得柯齊舞再也醒不過來。
啪唧——
她的眼角悄悄一轉,等了好一會兒,時候的流逝彷彿都靜止了,可火線的殿門前燈火透明,冇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傳出去。
她纔剛想到這兒,就聽到天子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來。
“十……”
她們三人不知甚麼時候磨蹭到了前排,站到了邊一燕的身後,邊一燕一驚,卻循分地閉上嘴,不再多說一句。
一眾官家女子膽戰心驚地福身應對。
柯齊舞的臉頰如何也用不上力量,她試圖掙紮了幾下,終究是放棄了,“臣……女……”
台下的世人哀嚎都不敢,對本身此前的獵奇心差遣和仗著有公主殿下帶頭在前而抱有的幸運心機悔怨不已,一個個被嚇得麵如菜色,可又深怕本身當了出頭鳥,在此時頂上一句嘴,就要被降下更多的懲罰,因而紛繁自甘領罪。
嗬嗬,她心中湧上來一聲豁然的感喟,她錯了,她最大的錯處,就是對她四周的人抱有希冀,她向來都是孤身一人,罷了……
“公主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雖杖責可免,還需罰跪旬日,由雲嬤嬤親身催促。”
“太子哥哥!”秦玉嫣對上她父皇森冷的眼神,立馬焦心腸拉扯秦玉書的衣袖,“幫幫嫣兒!幫嫣兒求求父皇息怒啊!”
李福德立馬從落空一個義子的哀傷中回過神來,體味了天子的意義,衝著台下道,“寂靜,大殿之上,不成鼓譟。”
她到底還是挺過來了。
邊月挑了挑眉,這是要將她擺到前麵擋刀啊,現在卻也不好多說甚麼,天子的心機太難猜,不如先看看他要如何科罪。
天子的麵色卻並未見到賞識之色,他掃了一眼一旁靜候的李福德。
“是。”
聽父皇的意義,莫非她也要跟這群官家女子一樣受罰嗎?她但是公主!是他的女兒!如何也能一同被賜罪?
天子冷冰冰的聲線降下來,“柯齊舞,你不但設想了祈王妃突入迎了迎藍殿,攛掇公主緊隨厥後,你本身更是明知不成為而為之,此為你的第三錯,朕問你,你可認啊?”
秦玉書將她護到身後,“父皇,請父皇看在嫣兒年幼不懂事,又深受矇蔽,還請父皇能從輕發落。”
柯齊舞臉上的淚痕未乾,雙眼無神地睜著,‘二’字的尾音被拖拽,更像是一聲長長的悲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