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明眼色微變,秦玉嫣立即閉上嘴,隻是搭在膝上的雙拳緊握。
“馬屁精。”秦玉嫣小聲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回陛下,王妃堂前失禮,辱了皇家威儀。”秦之珩行了一禮,算不得恭敬卻也找不著錯處,語氣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該罰。”
秦玉嫣頓時麵紅耳赤,她竟然再次被這女人牽著鼻子走!豈有此理!
“偏不。”邊月調皮地眨了眨眼。
“如何?”天子抬眼,不怒自威,“皇後說的話都冇聞聲?”
不知是她阿誰令人膩煩的爺爺教的,還是她身邊這個男人,他的好兒子教的。
“祈王妃的意義,朕聽懂了。”
“你開口。”
能屈能伸乃豪傑女子也!
秦之珩不疾不徐地例舉著,亭內大家的神采出色紛呈,邊月卻垂垂地回過味兒來。
天子皺眉,語氣異化著一絲不善,“朕都叫你起來了,莫非你是在抗旨嗎?”
“陛下息怒,邊月感覺您說得對。”
公然,下一刻就聽頭頂上傳來天子毫無情感起伏的冷峻聲線。
甚麼!?
邊月側過腦袋,眉心擰成麻花,短短一秒鐘,將秦之珩的八輩兒祖宗問候了一圈。
秦玉嫣本來還氣不過,聞言立即答道,“謝父皇,嫣兒知錯了,不敢不平,歸去定會好好深思記過,不讓父皇憂心。”
“哦?”主位上的人眯起眼,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道,“朕又冇說甚麼,何況你們小兩口新婚燕爾,何必讓朕做了這個好人呢,起來發言吧。”
皇後抿了一口茶,“本日祈王攜新婦回宮,你們都圍在這乾甚麼?冇甚麼事的話都下去吧。”
邊月可冇空理睬一個被寵壞的小女人陰陽怪氣,她腦筋一轉,調停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天子龍顏略微和緩,就聽邊月持續道。
固然不消秦之珩來替她得救,她也能完美脫身,但她確切還不想用上這張保底牌。
“是。”
鶯鶯燕燕們齊齊回聲,頭也不敢回地散去,本來水泄不通的小亭子裡,頓時敞亮了起來。
天子‘撫摩’了一會兒纖纖玉指,沉默不語,嚇得身邊的小寺人兩隻腿抖如篩糠。
一張能為天子持續生命的好牌。
秦之珩垂在膝上的手倒是一緊。
這獎懲乍一聽還行,當真想來,雖是禁足,可冇提禁在那邊,雖說罰了抄書,可也冇提謄寫何書。
下一步,豈不是就要給她一步步安上罪惡了?
莫非他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