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貪婪的人類真是該死！”黑龍切齒道。

“那我也不哭，實在我前兩天就來這兒了，我不好受，是因為彷彿連山神都不要我啦！”

“祭品！這邊的山神吃人？”

羅爾看看她，又看看希美，終究把掖在肚子裡的話倒了出來。

“他們不讓你出門，倒捨得把你送到祭壇來？”羅爾不信賴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身材不大好，大人們不讓我出門。”

羅爾微微鬆開手指，他透過指縫朝外張望，隻見巨龍的鼻尖幾近將近碰到墨客，而墨客則仰著頭，臉上毫無懼色。

羅爾和希美互看一眼，呐呐無語。

說著，它伸長舌頭舔了舔匕首似的尖牙。

“我們纔不在這兒玩呢！我們給家裡人送來當祭品了。”羅爾鼓起了腮幫。

在悠遠的西方，有座形如尖刀的高山，它的山嶽直插雲霄，住在山腳下的村民都叫它萬極山。村民們經常上山取材、打獵，可他們的萍蹤延至山腰處便遭截斷。攔住世人的東西是座祭壇，那實在不過是個鑿平的石案，但它供奉的倒是噬人的山神。

“可我也被送到這兒來了……來這兒前，母親還跟我說了個故事……”

他轉頭瞧見希美又掉了眼淚，忙伸手替她擦拭淚痕。

“喔？能說說你們都曉得點兒甚麼嗎？”

這事兒說穿了，就是個偷兒和偷兒的故事，他們的財產從一方傳至另一方手中，保持著奇妙的均衡，可歎人的貪婪卻勝於巨龍的肚腹……

“黑龍冇準還會返來，快回村莊奉告大夥兒山神的本相！”墨客回身向他們伸出雙手。

羅爾被這女孩給哭煩了，他本來不想理她，畢竟他也冇大這女孩幾歲，可這女孩就是一個勁兒的哭哭啼啼，像是要煩到他跟著掉淚，害他丟了男人的骨氣。被煩透的羅爾高低摸索了一通，他甚麼也冇找著，最後隻好把自個兒的袖子送了疇昔，那女孩的眼淚和鼻涕沾著他半邊衣袖，他嫌惡地嘖嘖嘴道：“你們女孩就是會哭，哭有甚麼用，你叫甚麼？是哪家的小孩？”

“呃……或許這小孩本來就情願……比如我就挺情願的，家裡人都嫌棄我，見我就煩，可要不是國王俄然征重稅，交不出錢就要抓人砍頭，他們也不會把我送來跟山神換金子。”

“您倒是曲解村民們的忠心了。”

希美抿緊了嘴唇，她攪著紮包裹的細繩，直繞到繩索纏了指頭四五圈，纔開口發言。

“這國王何止貪婪，他底子是包藏禍心！您想，他為了幾個子兒便要逼死本身的子民，等他斂夠了財，充分了軍隊和兵器，不就要對您倒黴了嗎？當時，您冇準還在猜忌著村民如何不供奉了，他倒好，暗害了您啊，還能把自個兒的罪孽全算到您的頭上，賺個為民除害的好名聲！另有，那些蠻橫的君王最愛把人呐，獵物的腦袋吊起來誇耀，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