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哭了呢？”希美吸著鼻涕問道。

“那他們為甚麼要停止供奉？”黑龍問道。

墨客的話令黑龍調轉頭去。

“為此說，山神吃人都是你們傳聞的？你們實在也冇見過山神？”

“這貪婪的人類真是該死！”黑龍切齒道。

“纔不是呢！販子就是為了錢把莉莉變成金子的，我的好朋友就這麼不見了！”希美插嘴道。

“因為……冇有人想不好過吧？”

“可你不感覺這不公允呐？憑甚麼阿誰小孩就該不幸運？”

在悠遠的西方，有座形如尖刀的高山，它的山嶽直插雲霄，住在山腳下的村民都叫它萬極山。村民們經常上山取材、打獵，可他們的萍蹤延至山腰處便遭截斷。攔住世人的東西是座祭壇，那實在不過是個鑿平的石案，但它供奉的倒是噬人的山神。

她拍了拍掛在腰旁的長笛道：“我是個四周觀光的吹奏者，彆人都叫我墨客。既然你們說這裡是祭壇，那你們兩個小孩如何敢呆在祭壇邊玩呢？”

本來瑟縮著的羅爾，聽墨客這麼誇大其詞，不由怔愣地朝她瞧去。

“您拿財帛賠償村民本是出於美意，可他們的國王卻覬覦您的財產，那昏君迫使村民爭相獻祭來為其斂財，要不就要把村民的腦袋砍下！村裡的人都死絕了，哪來的供奉？”

――村民們心有貪念，靠獻祭同胞獲得財帛。

“萬極山……”那人瞻仰山嶽，嘴裡嘀咕起來。

“他們不讓你出門，倒捨得把你送到祭壇來？”羅爾不信賴地瞪大了眼睛。

黑龍一甩尾巴，又把脖頸伸向羅爾這邊。它伸開血盆大口，羅爾看著那充滿尖牙利齒的大嘴，頓時抱著腦袋縮成了一團，希美則尖叫連連。

“您倒是曲解村民們的忠心了。”

他轉頭瞧見希美又掉了眼淚，忙伸手替她擦拭淚痕。

“祭品！這邊的山神吃人？”

墨客臉上的神采由愁悶轉為悲慼。

小女孩抽泣了半晌，終究疙疙瘩瘩地說道：“我叫希美，我的爸爸是木工。”

這事兒說穿了，就是個偷兒和偷兒的故事，他們的財產從一方傳至另一方手中，保持著奇妙的均衡，可歎人的貪婪卻勝於巨龍的肚腹……

“啊！比來的供奉俄然多了點，我的寶庫差一點兒被搬空，嗯……太飽了，太飽了，現在我又有些困了。”

“你們親眼瞥見山神吃人了嗎？”

“小小的小矮人啊！”一個悶雷似的聲音從祭壇上頭傳來。

“甚麼故事？”羅爾獵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