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初犯,這回先饒了你,如果再瞥見你玩這哄人的鬼把戲,就先拘了你。走吧!”聽了最後兩個字,牛六內心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走出公安局大門時,牛六捂著眼,往四周看看,幸虧這事牛家莊人冇有瞥見,不然,本身的臉丟大了。
“俺就叫牛六。”
“把他綁起來!”那差人站起家來,厲聲說道。
“牛六。”
胖老婆說到這裡的時候,牛書貴立即遐想到牛六那青紫的眼窩,笑著說:“怪不得我發明牛六的眼窩發青,捱打了似的,還真的捱了打,這個牛六。”
牛六那裡睡得苦澀,他翻來覆去的回想方纔產生的那些場景。自打本身迷上這一行,已經趕了好多集,大多都是離家較遠的集市。獵奇的人畢竟有的是,每當看客們圍攏過來。牛六就一下子來了精氣神,撲克在他手裡久了,彷彿就有了靈性,壓寶的觀眾越多他贏錢的概率越大。他感覺這錢比種那二畝田來錢快很多,散了集的牛六常常布袋裡的錢鼓鼓的,到一個小酒館裡一座,伴計立馬過來看茶,然後哈腰點頭的阿誰客氣,牛六要的就是彆人對於本身的客氣。說白了,他壓根兒就看不上種地這個活,整天和土坷垃打交道有甚麼好。特彆是阿誰向來愛指手畫腳的支書牛長江,這輩子不曉得他除了種地另有啥本領,那樣的破鹽堿地誰都懶的種,他卻開荒一個月,搞得爺倆乾係嚴峻。方纔被騙了一頭驢的牛蘭奎中了魔一樣,常常蹲在集市的頭戶市場自言自語,祥林嫂似的。想到這裡,他決定去找牛蘭奎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