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州城官府地牢,本來陰暗潮濕的地牢,現在燈火透明,偶爾伴跟著幾聲皮鞭的鞭撻,以及沉悶的低吟聲。
一個衙役實在是受不了了,謹慎翼翼的轉頭看向身邊的知府吳良道。
吳良道抿了抿鼻頭刺鼻的地牢氣味,輕撫著山羊長鬚,一對三角眼中透著幾分陰沉,冷聲哼道:“我不管你們用甚麼體例,總之必然要把這逆賊的嘴巴撬開,必然要弄清楚那批官糧藏在甚麼處所。”
“弟子已經探聽多方,此人似是平空冒出來的普通,毫無眉目,但是一經呈現便是極其強勢,非論是技藝還是煉丹天賦,乃至是武圖陣法也是尤其超卓,與弟子印象中的那幾個大派弟子都不不異,應當與那幾個頂天門派無關。”
俄然,街道絕頂傳來一陣宣亮的銅鑼聲,幾個官府的衙役推著一輛囚車行來,沿街的路人誠懇的讓開一條路。
龍虎門的行動很快,不久前龍圖笑已經告訴他,糧草收買的差未幾了。
陰絕情的嘴角微微勾畫出一道弧線,眼中凶光熾漲:“既然與那幾個頂天大派無關,那便好辦!”
即便是聽到下方的弟子,通報弟弟陰無情慘死於荒郊以外,陰絕情的神采也冇有半分動容,始終冷酷的聹聽著弟子的答覆。
“此人就是西州巨孽關東天?”
吳良道一把搶過衙役手中皮鞭,藉著一股狠勁,在關東天的身上連抽幾下。
現在的鐵卷派已經冇有太多的威脅,卓不凡固然修為不弱,但是已是垂暮之年,慕三生更冇有威脅,全部鐵卷派現在所倚仗的不過是百年的秘聞。
陰絕情頓了頓,彷彿是想到甚麼,又彌補了一句:“不過還需謹慎行事,還未探查出此人來源之前,不宜於透露我們的手腕,去找個替死鬼。”
“是啊,傳聞此人縱橫西州二十餘年,殺人無數,百姓怨聲載道,剋日西州劇變,此人更是集結數百強盜殺官府、劫官糧,無數百姓無糧可依,餓死無數。”
“這類人真該殺。”
與陰無情身上的詭異氣味分歧,陰絕情身上的氣味披髮著一絲寒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絕情絕義。
“說!”
本來那三百萬斤官糧是朝廷運來西州賑災的,但是卻被西州的大小官員私吞,這才惹來關東天的一通亂殺,幾近把西州的統統官差撲滅了,還劫走了官糧。
霹雷隆――
即便是龍行,也對這個敵手顧忌萬分,即便陰絕情冇有達到天賦境地,他也不敢小覷,更遑論這二十多年未見,他是否有所衝破,還未曾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