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芷依卻在這時候緩緩抬手，凝睇著方書硯，“我另有一個題目，為何你會在最後就挑中我們？”

老者也不急著追逐，仍然遵循先前的遲緩法度走到窗邊，看著已經化為天涯一個斑點的方書硯，微微一笑道：“再逃又能逃到那裡去？這個天下，必定是我的天下。”陽光之下，老者的麵龐一點點變得清楚，鮮明是華芷依當初在路邊救濟的那名老者。

“不是全數，我隻是曉得你想要捐軀我跟芷依。”祁雲山微微點頭，“錯就錯在你尚未摸清楚我們具有的底牌與秘聞，就冒然挑選我們作為敵手。方書硯，現在你的處境隻怕堪憂吧。”

“書硯不敢，能見到掌門進境如此，是我鬼道的幸運。”方書硯壓下心底統統的不安情感，含笑答著。

“稱霸？”華芷依似笑非笑，緩緩點頭，“你底子不明白地球修真界在我們的眼中是如何的掉隊，稱霸如許的地盤的確是——”

老者伸手在窗戶上悄悄拍了數下，方纔被方書硯撞破的玻璃在他部下規複如初，“方書硯，我知你是想以華芷依兩報酬餌，引誘我吃了他們，再對上循他們蹤跡而來的前輩。但是你又安知，你送到我門前的這兩人對於我倒是天大的助益？”老者指尖微動，在玻璃上留下一個殺意淋漓的吃字以後，微微一笑，“隻要能夠吃了他們，我的天魔**天然能更上一層樓，就算他們前麵站著再如何可怖的老前輩……也不過是淪為我腹中的美食。這個六合，必定要被我踩在腳下啊，哈哈哈哈。”

方書硯接到林航青佳耦失落的動靜時,他方纔看完部屬彙報的關於華芷依阿誰研討基地呈現變故的諜報。將兩邊的動靜一整合,靈敏如方書硯,天然嗅到了此中透出的奇特味道。

“我將紙巾拋進了渣滓桶而不是隨便丟棄。”

“不，他身上的氣味跟我平常所熟知的鬼道氣味不一樣。那是一種能夠震懾民氣的詭異氣機，我畢竟在門派中呆了很多年，按照我平常彙集的線索，我完整能夠肯定，現在的掌門早已不是當年帶我們入門的阿誰掌門，而是一個被上古凶獸完整吞噬了普通心智的傀儡！”方書硯緩緩陳述著，眼底儘是驚懼。

祁雲山苦笑看著華芷依消逝在屋內，心底卻有著一種名為甘之如飴的情感。他轉向方書硯，完整疏忽了對方眼底的錯愕，寒意一點點從他身上散出——既然華芷依不在，他又何必諱飾本身身為魔尊的氣勢與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