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的呼喚鈴一向不竭,唱著“致愛麗絲”的音樂,走廊上方,靠近護士站的處所會有一塊LED顯現牌顯現床號,大凡去過病院住院部的人對這些設備都不陌生。
羅生不但能看到魚微涼的腳,還能看到監護室內裡人潮來往的各種鞋子和柺杖在相互借過、追逐、川流不息。
魚微涼走近康諾拉的床邊,從瞳孔、皮膚彈性、生命體征挨次查抄一遍,護士遞給她病曆,魚微涼在病曆上開醫囑。
羅生看不見魚微涼在做甚麼,隻能憑聲音判定,他麵前能瞥見的,隻要魚微涼的平底套鞋和那雙美若鵝頸的小腿――羅生捏著鼻子,滿身生硬躲在康諾拉的病床下,儘力屏息著方纔一秒滑入床下的驚魄感。
康諾拉醒著,乾澀如枯井的瞳孔瞪著羅生,手指緊抓被褥,像抓著拯救稻草。
“魚大夫,有急診要措置。”一個小護士在門邊說道。
這下完整垮台了!魚微涼隻要彎下腰就能瞥見一個昂藏七尺的男人大刺刺躺在重症病房的病床下……還能這麼久不出聲,甚麼時候躺出來的?作何用心?不明環境的真讓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