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生在富朱紫家,長年保養下來,臉上竟看不到一點光陰的陳跡,一身湖藍嗶嘰對襟振袖收腰絲製羅裙,芙蓉清淤墨頂翠色串珠步搖,帶了紫金嵌芍藥白羽搔頭。
“她是自作自受,誰讓她那麼不知好歹,辱了堯辰逸不說,還讓老夫人那樣丟臉,纔給二夫人加一個月的禁足,實在是老夫人保全大局了。”溫韻寒內心不免仇恨,她疇前倒是不曉得,這大宅裡的血脈親情,竟然那麼陋劣。
隻瞧著她嘴巴抿成一條線,還要裝成風雅得體的模樣,溫韻寒心中悄悄替她感覺辛苦,隻是如果不識好歹的發作了,才真真是冇法結束!
倒是要叫她曉得,自家府裡的人都冇管好,還敢這般陣容浩大的來溫府發兵問罪!
“你那裡能看的明白,隻是麵上的事情是我在管著,內裡的,都得請老夫人拿主張。”想起來,溫韻寒不敬咂舌,她都是經曆過一次的人了,竟還是瞧不透老夫人的心機。
溫韻寒押了一口茶,也未幾說話,想到老夫人本日因著堯辰逸遭到連累,發那麼大的脾氣,便更加獵奇堯辰逸的身份。
她不當場發作,還算是個能忍耐的。瞧著她,溫韻寒不由想起曹榮蘭,如果換做她,還不直接特長裡的熱茶,潑溫韻寒臉上!
第二日早上,她領著蝶兒去福祿居給老夫人存候,正瞧見曹榮蘭的胞妹曹榮雲端坐在一旁。
“疇前冇傳聞過,大蜜斯竟還是個無能的,小小年紀,這管起家來,倒是很諳練,原是溫府會j□j。”曹榮雲這話,大要上倒是恭維的意義,細想來……
“韻寒,更加會談笑了。符三蜜斯許是在我們府裡住不慣,昨兒午後回府了,許是你照顧不周,叫符三蜜斯不利落了,還不快向符夫人請罪,冇得失了端方。”老夫人聞聽,麵色和緩了很多。
老夫人開朗一笑,接話說道:“符夫人既然來了,便去流月居看看榮蘭吧,想來你們也好久未見,姐妹二人,好好敘話舊倒是很好。”
“現在府裡,就滿是大蜜斯說了算了,雖是風景了些,每天措置那麼多的事情,人都見肥胖了。”尚若還是心疼她,這些日子勞累,她身子本就有些弱,病倒了可如何好!
真真是個短長的,這諷刺人的話,竟也叫人無從回嘴。
更何況,不幾日就中秋了,本是團聚的日子,曹榮蘭和溫蕙茜,怕是過不了幾日,便會被放出來,溫文禮現在,到底還是最心疼她們母女的,老夫性命令懲罰她們,本也是做做模樣,算不得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