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說過,是你的孩子,剋死了嫦曦的孩子,理應償命。嫦曦心善,將崇賀留在身邊扶養,若不然,崇賀平生下來,就逃不過一死,你應當感到幸運,而不是整日,多加咒怨!”董晟祐雙眸緊收,恨極了溫韻寒的暴虐!
董晟祐求娶溫韻寒,她還當是做了好夢,尋到了能夠拜托畢生的夫君,誰能想到,一朝夢醒,她,和她的家屬,不過是彆人的墊腳石!三年來,與他存亡與共,助他登上皇位,成為天底下,最高貴的人。可這三年磨難相守,竟連他的半點顧恤,都換不到!
符嫦曦看著李忠義,帶著溫韻寒出去,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身上的凍瘡,裂開流出的膿血,腥臭刺鼻,若不是長樂宮,有上好的熏香,真真是要讓符嫦曦,作嘔不止了!
炮烙台上,溫韻寒嘴角,銜著一絲諷刺。一個君威似海,一個美豔無絕,不管何時,她在他們的麵前,不過是個妄圖攀附隆恩的跳梁小醜!
當今的太子,崇賀,就是溫韻寒的兒子。可現在,天下人皆知,崇賀是皇後符嫦曦所出,不知情的崇賀,她的崇賀,貢獻的,是她的皇後母後,阿誰心如蛇蠍的女人!
這些熱誠的過往,就像一柄柄利劍,刺進董晟祐的內心,他最恨的就是彆人提及他的熱誠,溫韻寒,竟然如許不知收斂!如果她能屈膝告饒,或許,他還能讓她死的好受一些!
“我從冇苛求你能至心對我,可你竟然這般無情無義!你明知我母家是彆人讒諂,竟也能下得了狠心,滅我滿門,來奉迎符嫦曦這個賤人!董晟祐啊董晟祐,為了一個女人,你殘害忠良,竄改汗青,你就不怕先帝靈魂不安,你就不怕,你的江山,遲早成為彆人囊中之物嗎!”
伴隨這一聲鋒利的嘶鳴,冷宮外的光芒,便如數,暉映在她的身上。冇有人情願踏足冷宮,溫韻寒在冷宮裡,整整十五年,在那些錦衣玉食的各宮娘娘看來,這都是她應得的!
冷宮當中,夕照的餘暉狠狠刺透窗子,暉映在溫韻寒的臉上。這點子的光亮,怕是她此生看到的最後一點光芒了。在溫府的時候,她過著連主子都不如的餬口,她眼睜睜的看著生母,被庶母讒諂致死,卻連替她哭一場都不能。
溫韻酷寒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幸運?這究竟是我的榮,還是我的孽!董晟祐,你還是個身份卑賤的皇子時,是誰與你存亡與共!是符嫦曦嗎?是我,是我溫韻寒!二皇子的母後,對你各式摧辱,又是誰,替你接受了那統統!皇城兵變的時候,你冇有致勝軍權,又是誰,一起跪到溫榮軒的府門,求他出兵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