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親身診治的病情,開的藥,不會有疑,不過,藥是死的,人是活的,萬一丫環們在熬藥時,放些其他東西出來,外人也不曉得。
帳幔被人撩開,董晟彥漂亮的臉龐呈現在麵前,怠倦的眸底,高興難掩,翻身下床,董晟彥披上外套,走向溫韻寒:“想不到你會來看我,快出去坐!”
董晟彥倒茶的行動慢了下來,目光也越來越暗,模糊,有苦澀的光彩流出,溫韻寒快速轉移了話題:“不知二皇子心中可有端倪?”
“公子,花月湖和昭月塔的方向完整相反,您究竟是去昭月塔,還是花月湖?”尚若皺了皺眉,長的倒是邊幅漂亮,但問的題目真是獨特,不會是拿蜜斯尋高興的登徒子吧。
“是!”小廝領命而去,男人拿起了桌上的紙張,一副美人圖躍然閃現,那一筆一畫,非常逼真,可見畫畫之人畫像時的用心與專注,將畫上的溫韻寒畫的如同活了普通。
“不必了,我冇事!”男人邊幅漂亮,氣質崇高文雅,如同天涯的驕陽,讓人冇法忽視。
若不能給她獨一無二的婚禮,貳心中也實在慚愧!
隻是邇來產生的事情太多,堯辰逸亦是□乏術,婚期將至,他自是不能怠慢了溫韻寒。
溫韻寒淡淡一笑:“花月湖……”
透過串串珠簾,安神定氣的檀香劈麵而來,房間豪華整齊,檀木桌椅,貴重的青瓷茶具,皆為平淡的色彩,與董晟彥的性子的確相像。
溫韻寒規矩的笑笑:“我明白!”
若不是在外有董晟羽與堯辰逸,他應當是不會放心在府上養病的。
男人氣質涵養皆不俗,言談舉止也非常規矩,再加上他也隻是偶然撞到了她,也道過歉了,溫韻寒的肝火消去很多:“順著這條路一向向前走,約莫走上半柱香,會有一個很大的十字路口,再向右拐,就能看到昭月塔!”
“讓你放桌上,你就放桌上分開就好,如何這麼多廢話!”董晟彥的脾氣莫名的暴躁起來。
他應當不是乾城人,不然,豈會不曉得昭月塔在那裡。
這藥味,如何這麼難聞……
溫韻寒踉蹌了幾步,昂首望向阿誰莽撞鬼。
醉情樓雅間,溫韻寒將絲帕遞給堯辰逸:“這上麵沾了董晟彥的藥,可讓太醫查抄一下,內裡究竟是些甚麼成分,我總感覺,那股味道非常奇特。”
董晟彥的目光暗了下來:“你隻當我是淺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