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粉嫩桃紅色裙衫的少女闖了出去,聲音清脆如同黃鸝,肉痛的望著跪在地上哭成一團的父親,猛的撲上來,搖擺著父親的手臂,體貼的說道:“爹,不要如許。”
他一麵嘶吼著,渾濁的淚水一麵流了下來,大失形象的跪在地上,頭髮混亂,滿臉狼狽。
管家站在他的身邊,體貼的問道,一隻手取脫手帕將他流了滿嘴的血擦去,謹慎翼翼的偷瞄著主子的神采。
容辛鄔的神采慘白得冇有一絲赤色,渾身被一種漫天的失落和絕望包抄著,怔怔的望著火線,滿目苦楚,俄然猛的伸出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砰的一聲,桌子被砸開了一個洞穴,那隻手被砸得鮮血淋漓。
來人恰是丞相府的四夫人張姨孃的女兒,容妍同父異母的mm,排行第三的容清。
“爹,疼不疼?你忍著點,讓清兒給你包紮,一會就好了。”
容清睜大了那雙無辜又敞亮的雙眼,翦水秋瞳般的眼睛裡充滿了體貼和心疼,靈巧聰明的說道:“我在院子裡看到妍兒姐姐揹著承擔出去了,心下感覺奇特,就到這邊來看了,未曾想到竟然瞥見爹爹難過了。爹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如果不高興清兒給爹爹做些好吃的,清兒請梨園子來為爹爹唱戲解悶好不好?”
容辛鄔飽經風霜的眼睛裡充滿了果斷,果斷的望著火線,但是不曉得為甚麼,他的心湖彷彿被甚麼狠狠的砸下來普通,砸得他的心很疼,這類疼痛從何而來他不曉得,卻如何節製也節製不住。
“啊!滾,給我滾遠點,滾啊,我冇有你如許的老婆,也冇有如許的女兒,都滾出我的生命去,現在歡暢了嗎?歡暢了吧,你在天上笑得高興嗎?對勁嗎,高興了吧?”
“啊,爹你流血了。”
容辛鄔緊抿著唇,快速展開了眼睛,嚴肅的臉上充滿了當真,一點也冇有看打趣的模樣。
“她不是你的姐姐了,我已經將她逐削髮門,今後丞相府再也冇有容家大蜜斯,冇有了!你也不準再提她!”
容辛鄔渾濁的雙眼裡閃過痛磨難懂的情感,拳頭握得死死的,額頭上的青筋都暴漲了起來,全部身子停止不住的顫抖,彷彿死力啞忍著龐大的痛苦,那種排山倒海般的失落感,幾近要硬生生的將他打擊崩潰。
那些下人被他揮開,再也冇有人敢走上來,個個噤若寒蟬,連氣也不敢大聲出,恐怕驚擾了主子。
“歡暢了嗎?你叛變了我,你女兒也走了,歡暢了嗎?啊,歡暢了嗎?你恨我是不是,我也恨你,恨死你,為甚麼要那樣對我,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