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你先聽我說,急甚麼!”
稚嫩的少年滿腔肝火,一雙眼睛漲得通紅,惡狠狠的說道:“哪個女人這麼大膽,連丞相府的嫡出令媛也敢殺,我現在就帶人去殺了她!”
他曉得,皇上待姐姐一貫很好,比姐姐的親爹待她還好成千上萬倍,如果姐姐哀告皇上來,皇上必然返來吧。
容飛揚緩慢的翻開簾子就要躍上馬車,容顏倉猝大聲的叫道:“彆,飛揚!”
容顏閉上了眼睛,腔調變得有些冷,纖長白淨的手緊握成拳,鋒利的指甲將掌心柔滑的肌膚劃得一片血肉恍惚,鑽心般的疼。
略微拔高的聲音裡染上了一絲顫抖,容顏的麵龐變得煞白,那雙清澈敞亮的瞳孔裡閃過驚天動地般的發急,長長的指甲用力的掐著容飛揚的手臂,直掐得稚嫩青澀的少年眉頭微微蹙起,不解的停下了即將邁出的腳步,回過甚去望著容顏,“姐,你是王爺未過門的老婆,現在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作為你將來的夫君天然應當為你報仇,你到底在驚駭甚麼?王爺不會不管你的,你放心吧。”
容飛揚悶悶的說道,俄然抬開端來,眼底閃動著陰沉帶著滅亡氣味的寒光,惡狠狠的說道:“要不然我現在就歸去在路大將肩輿裡阿誰女人給殺了!”
容飛揚烏黑敞亮的眼睛諦視著容顏滴著血的臉,咬著唇沉默了,他剛纔太心急了,以是纔會這麼的義憤填膺的想要讓怡親王為姐姐做主,深層次的含義倒是一點都冇有想過。現在聽了姐姐的話,也感覺本身過分孔殷了,一個弄不好反而會害了姐姐的。
姐姐的幸運是他最牽掛的事情之一,隻如果姐姐能夠幸運,他情願做任何事情。
“那好,你本身謹慎一點,我現在就進宮去請皇上,就說容妍蜜斯想讓皇上親眼看著她過得很幸運。”
“車伕,等會靜雅公主的馬車過來了,你請她到這邊來一下,聽到冇?”
容顏咬著唇,沉著的望著怡王府的門,心底收回一聲聲嘲笑,容玉,上官銘卓,你們等著,我會祝賀你們過得很“幸運”的。
“當然情願,怡王妃的位置本來就應當是你的,誰那麼不長眼睛,竟然敢將你弄成如許,我要讓她為明天的事情支出應當有的代價!”
容顏內心的苦澀湧了上來,這個弟弟到底還是太年青了一些,這些事情內裡的彎彎繞繞還看不清摸不透啊,她的臉就是上官銘卓和容玉弄成這個模樣的,他又如何會為她報仇?隻怕他看到她還活著,恨不得補上一刀讓本身死得更快一些。